清早,我用一只手热了简单的早饭。

周焕宁回家,就看我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喝汤。

“沈初漾,你故意的?自己喝汤,不给我做饭?”

我胳膊骨折打了绷带,他像没看到一样。

彻夜未归,还在回来前一小时发短信给我点了五道菜。

换做以前,即使我受伤了,也会尽力满足他的喜好。

可现在,我敷衍道:“手机欠费了,没看到你的信息。”

周焕宁拳头捏的泛白,还是松了口,把蛋糕往桌子上一放。

“今天你生日,我记得,给你买了蛋糕。”

抬眼,周焕宁施舍的向蛋糕抬了抬下巴。

我一眼就看到蛋糕上面“儿童食用”的几个字。

冷淡的笑笑:

“我吃不惯儿童蛋糕,而且周焕宁,我生日已经过完了。”

周焕宁揉揉太阳穴道歉:

“对不起初漾,我……”

拒绝了他的触碰,躲闪间把汤碰撒了,泼了周焕宁一身。

他恼怒的把蛋糕甩进垃圾桶。

“吃不惯就别吃!不就是昨晚没送你去医院吗,都说了工作更重要,你还是这么无理取闹!”

“我没闹。”

只是说句实话,周焕宁又嗤笑一声。

“我知道你在生气,而且还因为女儿的事怪我。我之前误会她不是亲生的,已经道过歉了。反而是你,身为妈妈却没看好她,你就是她死的罪魁祸首!还装母爱给谁看呢?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女儿一直是我在带。

除了出生那几天,周焕宁连搭把手都没有。

请的育儿嫂和保姆也被他以对女儿图谋不轨为由辞退。

那天被快递员叫下去,我们还在楼下核对单号。

女儿就坠亡在我旁边,可家里封窗了,根本没机会发生意外。

以往每次吵架,周焕宁都要怪我没带好女儿。

可这一次,我不想歇斯底里解释了。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我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周焕宁却反常的跟在我屁股后面,不停问我都残废了,还要去哪。

我没理他,自顾自上电梯,他又用手把门隔开。

拗不过我随便说了句:

“去医院换药,你要陪我去吗?”

周焕宁果然停住脚步,厌烦道: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工作。”

和闺蜜顾瑶窝在沙发上看女儿生前照片时,周焕宁给我打了几个电话。

我手机翻转过去,没接。

顾瑶注意到,冷笑:

“这个负心汉,女儿死了,他像没事人一样,到处水性杨草,昨天还看到他带着那个娇娇小秘书单独去我公司楼下私人影院,你不许再原谅他。”

她知道,我对周焕宁一向心软。

可今晚,我给他拉黑了,跟顾瑶聊到后半夜。

刚说着,又收到江安安发的挑衅图文。

我不在家,周焕宁载着她和儿子到奢侈品专柜消费。

小孩浑身名牌,江安安挎一个限量款包。

而我和女儿连一件超过一千块的衣服都没有。

即使周焕宁赚很多钱,即使我辞掉年薪百万的工作独自带孩子。

钱也没有我们两个的份。

回到家,周焕宁久违的抱了我。

温热呼吸喷洒在颈侧,我疯狂挣扎开,扇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