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亲友全都唏嘘,那都不是亲生的,还参加什么葬礼?

看我的眼神也全都带了恶意。

所有人快步离开,路过我还要骂几句“晦气”,“贱人”。

“自作孽不可活,初漾姐,谁让你水性杨花呢,注定得不到焕宁这种专一好男人的心。”

我似笑非笑:“你得到了就好,我不想要。”

以往这时候,我肯定会拽着江安安大打出手,再磨着周焕宁说只爱我一个。

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无所谓的态度让周焕宁有些不习惯。

他揽着江安安出门前,撂下一句。

“如果你不想离婚,就回去好好反省自己。”

会场只剩我和司仪,以及沉睡的女儿。

接触到司仪为难的眼神,我让他把仪式办完。

这是我能陪她走的最后一段路。

回到家,我在整理女儿生前的遗照。

她才五岁,不该死这么不明不白。

家里封了窗,可女儿坠楼时,铁丝网是坏的。

我必须调查清楚。

周焕宁回来了,没在微波炉里看到每天都有的热汤,冷脸质问。

“沈初漾,怎么没有热汤,也没做饭,冷着张脸给谁看?”

以往每天晚上,我都会提前把饭菜做好,做他喜欢喝的汤。

可今天,我再也没那个心思了。

第2章

我失神的看着女儿照片,没理他。

周焕宁一把夺过那些照片撕的粉碎,恨恨道。

“让你反省,你却看那个野种的照片,是故意跟我作对?你出轨的那个野男人是谁?”

他捏着我下巴被迫直视他,我眼里却平静无波。

“我没有出轨,孩子是你的。”

“那为什么血型对不上!O型和A型血怎么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你到现在还在骗我?”

周焕宁歇斯底里,一拳砸到我头边的墙上。

血顺着白墙往下流,他真的动怒了。

如果他真的在意,就会看到我放到门口最显眼位置的血型化验单。

可几个月来,他从来没注意过。

没等我回应,他接了江安安的电话。

对面委屈的说儿子生病了,如果他不来的话,自己和儿子都活不下去。

周焕宁火急火燎的穿衣服出门,临走前捏着我的下巴恶狠狠道。

“我去公司处理事情,回来的时候,我要听到一个解释。”

“还有,把那个野种的东西全都丢出去。这个家里容不下她。”

女儿刚生下来,他当成宝。

甚至女儿先开口叫爸爸,可没几个月,周焕宁开始夜不归宿。

对女儿越发敷衍疏离。

我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了。

可为了孩子,我没戳穿。

现在女儿没了,我彻底心死。

打给熟悉的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书,我又找了私家侦探帮我调查女儿的死因。

以前每次周焕宁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都会给我转一笔钱。

我默认收了,用在女儿身上。

现在这钱留着也没用了。

我出门,去了女儿常去的游乐园,坐在秋千上发呆到凌晨。

周焕宁喘着粗气找到我。

他表情无措,手里紧握着血型化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