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直白一点,陆鹤庭对他所做所说都是因为把他当做另一个人,根本不关他的事。
要不是恰巧同名,那人叫的都不是他的名字……这换谁谁不膈应憋闷?
也就因为这样,所以现在每次陆鹤庭叫他‘慕渊’的时候,他心里就会悄悄冒火。
之前是因为一心只想在黑莲花手里苟命,不敢奢求太多,某人叫他孙子他都应,然而现在彼此搞出感情来心态就不一样了。
“咚!”
慕云修低头盯着茶杯,正暗挫挫的在心里戳酸泡泡,突然就听到一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时灼跪在了地上,不等他问怎么回事,跪下的人就自己说了:
“我有罪,言辞唐突了请公子责罚!可是,我刚所言均是发自肺腑,还请公子认真考虑安心留在陆大人身边,有陆大人保护您,我也才能安心离开南枢。”
“啧,起来吧,我就是说说而已……”
慕云修还是不习惯这里的人一言不合就下跪的规矩,玩笑都开不了,怪容易让人产生罪恶感的。
“谢公子不怪。”
时灼起身坐回位置上,慕云修问:
“你要离开南枢了?”
时灼点头:
“对,今日过来也是跟公子道别,我受陆大人所托前往帝国一趟,具体原因不可说,还望公子见谅。”
就是机密呗,慕云修点头:
“没事,你不用告诉我,出行在外注意安全就好。”
他也不是八卦的人,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
时灼笑起来:
“谢公子关心,我必谨遵公子嘱咐。”
“……”
接下来多是闲聊,慕云修让人准备了丰盛的午膳,就当给时灼践行。
期间主动问了许多原主生病失忆前的事情,一来想要了解多一些‘自己’的过去,记忆有空白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二来也可以趁机知道以前的陆鹤庭是什么样的,好好的暖男咋就长歪成腹黑疯批了呢!
时灼也乐意跟他说,神采飞扬的给他讲故事。
慕云修听得入神,再次陷入不可名状的思绪中,触发了脑海里那些朦胧的记忆碎片。
这次的感觉越发真切,让他确信时灼所说的事情都曾发生过,但却与原主无关,
“……”
慕云修觉得很离谱,假如这不是幻觉,这些记忆碎片真的来自他的灵魂深处,那就是他的……
可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呢?
这是个细思极恐的问题,所以他不愿想得太深入,宁愿自己遇上了玄幻的bug。
直到时灼要离开了,慕云修还是没找出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理由去接受脑海中奇怪的记忆和感觉。
小半天的长谈下来,慕云修很自然的跟时灼亲近了许多,就像两个好朋友解开误会重归于好,欣喜又欣慰。
时灼依依不舍的道别,此次任务艰巨,他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南枢了,万一不顺利的话,可能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所以,在离开前能够跟慕云修冰释前嫌,又看他在陆府生活得好好的,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
“公子保重!”
翻身上马,时灼面上云淡风轻儒雅平和,实则内心却是百感交集无以言表。
睿亲王府已经没落,且还被钉在大逆不道的耻辱柱上,但无论罪罚如何,对他永远都恩重如山,而少时容他同吃同宿有好物从未落下他的慕云修,永远都是他的少主。
眼看这人因为二次失忆而对第一次失忆的原因产生了怀疑,他实在不忍心看他迷茫,离开前还是忍不住提醒:
“公子,关于十年前您因病失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