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计出宫,就是为了诱燕王上钩。你牺牲自己的前途乃至性命,把我送去燕王身边,你图什么?”
周季北这次沉默了许久,哑声回答:“图对得起自己,阿姣,你不用说这些话逼我走,你若是惨死后宫,我这辈子都会后悔当初没有咬牙带你私奔。我为了自己的前途懦弱了一次,已经足以让我抱憾终身。我很感谢你在绝境下第一个想起我,如果我没能出半点力就得知你遇害的消息,我的下半辈子,怕也只是行尸走肉。”
邓姣没忍住。
鼻涕眼泪一齐冒出来。
原主和她生命里的几个前夫哥,简直太好磕了!
她确实无权替原主给周季北制造一生的遗憾。
于是邓姣不再推脱,相反,她决定也为周季北的未来担起责任。
跟太后这场仗,她是打定了。
凤印必须是她的,她要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小胖崽,保护好周季北,保护好所有她想保护的人。
自官道赶往边疆的旅途,一切顺利,毕竟邓姣身上带着燕王特赐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把个小胖崽都折腾懵了。
煤气罐罐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在官道的马车上。
从侍女怀里一睁眼,看到了邓姣坐在对面,可把太子殿下给开心疯了。
好久好久没有看见姣姣娘娘,太子殿下先是蹬着小短腿,急切的要抱抱。
邓姣接过崽崽安抚了片刻,小家伙才开始闹脾气,挣扎着下地,沾点口水,在邓姣椅子旁边写了个“根”字。
“麻麻知道!麻麻知道!这次闭关太久啦,阿渊太根了!是麻麻的错!”邓姣主动认错:“麻麻要给阿渊讲二十个故事,抹除阿渊藏在心底的根!”
崽崽这才勉强回到坏姣姣的怀抱,并且十分有度量地说出心中的秘密:“姣姣,那个字念恨。”
“这样呀?”邓姣夸奖:“我们阿渊可真是博学多才啊,那你教教麻麻,‘恨’是什么意思呀?”
崽崽的小包子脸呆住。
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他可是姣姣娘娘博学多才的阿渊,他必须知道‘恨’是什么意思。
思考许久,太子殿下严肃地解释:“一个恨,是一次不成功,想要姣姣抱抱不成功,想要跟姣姣玩不成功,想要姣姣讲故事不成功,很多很多恨,就像不会成功了,很怕怕,等姣姣回来,抱抱一下,成功,少了一个恨,咬脸脸一下,成功,少了一个恨,最后,爷不怕怕,开心!”
邓姣把婴语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替他翻译:“殿下是说,每次麻麻让你不安失望,你都会多一点怕怕,直到麻麻回到阿渊身边,那些怕怕就从心里一个个放飞不见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