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欢而散。

田忠凌备好马车,再次去帐外请示,却没听见邓姣回应。

他安静地等待片刻,又出声请示。

帐篷里的邓姣已经昏睡了过去。

田忠凌的第二声呼唤,才让她忽然惊醒。

旅途疲劳,加上一夜没睡,这才刚昏睡片刻,忽然惊醒,她感觉心跳过速。

用力搓了搓脸,还是咬牙站起身,戴上幂篱,快步走出营帐,开始第二轮绕山观测。

远距离观测山体的过程,比想象中艰辛得多。

邓姣本就因为连续赶路劳累体虚,绕山的道路又不像官道那么平整,全是坑坑洼洼的烂泥地。

马匹跑的快了,车厢一会砸进坑里,一会儿被石头绊飞起来。

这种程度的颠簸,她坚持了两个多时辰,就实在无法承受地让马夫停下来歇息,安抚一下翻腾的胃部。

身体撑不住这种程度的消耗,远处的高山在她眼里都开始扭曲了,这么下去也辨认不出正确方位。

于是,这次远距离绕山,她没能“不吃不喝不睡觉”,而是走一走,歇一歇。

四天时间才绕了三分之一圈,每找到一处似曾相识的角度,她就让田忠凌派人赶去那里做记号,并让随行的画师画出视角所见的山体结构。

怪不得陆骋不要她参与打仗,不敢想象这个季节漠北的严寒,光是南下行军,就够让她脱几层皮。

出宫时,想着这一趟寻宝,是为了给老百姓寻得接下来一年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