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生来就含着金汤匙。
夕阳把破旧木屋染成橘红色。
傅明初端着粥碗,手抖得像筛糠。
小心点,别洒了。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直想笑。
话音刚落,哗啦!粥碗翻了个底朝天。
对不起对不起!傅明初慌得手忙脚乱,脸涨得通红。
老人却笑呵呵地摆摆手:没事,娃娃。
傅明初低声问我:他家人呢?
打工去了,我耸耸肩,一年回一次。
傅明初沉默了几秒,默默蹲下身,把粥碗擦干净,重新盛满,小心翼翼地递到老人手里。
深夜,篝火噼啪作响。
傅明初抱着膝盖,突然开口:爸……那些小孩,每天这么累,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傅临川拨弄火堆的手顿了顿,声音低沉:他们的出身没得选,但他们可以选择笑对自己的人生。
他哑着嗓子继续道:我以前觉得,给你最好的物质,就是对你负责,可是现在才发现缺少了最重要的陪伴。
傅明初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想要你陪我……
傅临川伸手把傅明初拽进怀里,声音哽咽:对不起,爸爸错了。
傅明初的眼泪啪嗒砸进火堆,闷闷地说:我也不该总惹你生气。
篝火映照下,父子俩的影子融在一起。
我抬头看了看满天繁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趟深山之旅,值了。
11
深夜,月光透过纱帘洒落,给卧室镀上一层暧昧的银辉。
我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
傅临川居然没在加班?
卧室灯光被刻意调暗,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雪松香。
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差点喷鼻血的一幕:
傅临川斜倚在床头,身上只套了件白色纱衣,半透不透的料子要命地贴在他紧实的腹肌上。
一条细细的腰链垂落,银光闪烁,正好卡在那道性感的人鱼线上,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我喉结滚动,声音发紧:你干嘛穿成这样?
傅临川耳根通红,一把拉过我的手按在他腰上:留、留下来。
我忍不住勾起那条腰链,指尖故意划过他绷紧的腹肌:首富改行当男菩萨?
傅临川羞愤地瞪我,突然反客为主,一个翻身把我压进床垫里: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纱衣滑落,银链轻响。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要把这十年的思念都补回来。
清晨,鬼差幽幽出现:九黎娘娘,阎王催您返岗。
傅临川的呼吸还沉沉地落在颈间,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像是生怕我跑了。
我轻轻抚过他汗湿的背脊,声音温柔得不像自己:以后……每天给儿子做早餐,别总凶他。
以后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工作狂,要好好爱自己和爱儿子,身体健康最重要。
傅临川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缩,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似有所感。
你要离开吗?!
我叹了口气,对他道出实情:我本是地府赏善司官员,当年出差才与你相遇,偶然有了这个儿子。我此次回来就是因为明初的病,如今他病情稳定了,我该回去了。
傅临川一把将我按进怀里:不行!要么你留下,要么我跟你走!
我们都走了,儿子怎么办?我戳他额头。
傅临川眼眶通红,埋在我颈间哽咽:十年……我才刚找回你……
12
傅明初揉着眼睛推门进来,突然僵在原地:妈……你怎么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