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出来维持秩序,并一再强调,清算系统不可能出问题。

但大家仍旧不信,直到系统开始提取闺蜜的记忆,显示她知道的我。

雨夜,雷雨交加。

沈渡云的母亲在楼梯上滑倒,是我打车过去,送到医院照顾一整夜。

我刚想跟沈渡云打电话知会一声,却听婆婆厌恶地瞪着眼说:

“别告诉我儿子!你倒是成天靠他养着,过得比我这个老年人都舒服,他可是大英雄,累着呢!”

“这些天你就给我端屎端尿,正好找点事做做!”

说完,她吸吸鼻涕,把纸团胡乱扔在地上。

我愣了愣,眼眶止不住地泛红,却还是笑着问:“妈,明天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这一段结束,大屏幕上显示,我的照顾和时间按护工工资来折算,价值两千。

而五年来,婆婆动不动就故意折腾我,这样的情况出现了47次,折合下来已近十万。

台下观众点点头,觉得这没毛病。

沈渡云呼吸倒是快了几分。

接着画面一转。

天色将明,我刚坐在医院走廊刚闭会儿眼,就接到沈渡云的电话。

他声音冷淡,质问得理所当然:

“我要的包子,怎么还没送过来?”

闻言,我触电般站起来,骑上自行车,冒雨去给他买。

可等我到了消防队,把热腾腾的包子从怀里拿出来时,却被他扫落一地。

“早干什么去了?你成天在家没事干,就送个饭都搞不明白。”

我忍着疲惫,深呼吸几下,还想把包子递过去。

可他已经搂着张若琳,越走越远,还商量着待会儿去老地方吃饭。

包子在手里渐渐冷却,我把它放在冰箱里,一个人吃了好几天。

此时大屏幕又显示,买包子这趟,按最低价格的跑腿算,也要40块钱。

但包子最后被我吃掉,扣除包子钱,沈渡云该给我20块。

而婚姻存续期间,我送了1288次包子,他吃的情况和没吃的情况加起来,总共是两万三千块。

由于工作特殊,沈渡云很少在家,我不得不练就一身技能。

换灯泡、修椅子,我信手拈来。

不管他在不在家,屋里都打扫得一尘不染。

过年过节走亲戚,我拿着一千块钱,拼了命和老大妈们在超市抢货。

可拿出去的礼品,还是被沈渡云嫌弃,

“我给你的钱都花哪儿去了,这些东西拿出去,你不嫌丢脸,我嫌丢脸。”

他把我扔在高速上,独自离开。

我走了一天一夜才到家。

而这些情况在我们结婚期间,也出现了无数次,最后他该给我十万块。

再加上我为他放弃国家编制的工作,还有买菜、洗衣、做饭等等。

各种家务和人情往来加起来,总共超过了60万。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欠霍启妍这么多钱!她只是个家庭妇女!”

“她人呢?为什么是你代替她上去!这根本不公平!”

沈渡云不敢置信地看着一百万,迅速清零,再跌成负数。

而原本闺蜜头上的负数,反而一点点涨起来,甚至到了两百万之多。

台下看戏的人也闹起来,说闺蜜代替我上去,明显就是作弊。

张若琳更是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朝闺蜜砸去,

“什么破系统,原来是戏弄人的玩意儿!让霍启妍出来,还钱!”

“对,还钱!还钱!”

周围的人也这样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