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的,师哥永远是我心中的大英雄,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亲密样子,我喉头酸胀得几乎要吐出来。

明明这个家,我也在苦苦支撑,可他却从来都看不到。

谈恋爱时,我每天打五份工,才给他凑齐学费。

为了维护他的自尊,特意匿名资助他。

结婚之后,更是心疼他为了工作出生入死,把一千块钱省了又省。

水费、电费、物业费,我精打细算,

过年、过节、过生日,我分斤掰两。

甚至连发烧也舍不得去医院,只为让他在出完任务后,吃到一桌丰盛的菜。

日复一日,柴米油盐。

他便渐渐忘了,我是放弃了国家编制,才回来做家庭主妇的。

到最后,匿名资助成了张若琳的功劳。

而沈渡云心里,甘当家庭主妇的我,也只是毫无价值的蛀虫。

我流着泪,低头去看无名指,那里有比任何烧伤都要显眼的痕迹。

那枚戴了五年的纯银求婚戒指,早已在烈火中融化。

在我痛苦离世时,也是沈渡云虚假甜蜜的爱,给我留下最深最疼的伤疤。

3

闺蜜收到账单后,发给他一堆语音。

如果他能点开,就能听到闺蜜说的火灾新闻。

只可惜,他没有。

但凡和我相关的任何人、任何事,他向来没有耐心。

半个小时过去,我仍旧没有回应,他立刻给养老院打去电话。

“我是沈渡云,立马停掉霍启妍母亲的各项费用,把她赶出去。”

护士顿了顿,翻开记录本有些不太确定,

“您说的是霍启妍的母亲?”

“对。”

“霍启妍的母亲,一个月前就车祸去世了啊。”

沈渡云呼吸一滞,眼睛都睁大了些,随即又觉得不可能。

“霍启妍教你这么说的吧?养老院里哪来的车撞人?撒谎也不编得像样点。”

“赶紧把她赶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护士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就是去参加女儿的婚礼,后来在消防队门口被撞死的呀......”

但这句话,沈渡云没听到,忙着准备跟张若琳的婚礼。

只因他曾答应过她的父亲,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她曾许下的生日愿望,就是跟他结婚。

沈渡云轻抚她的脸颊,满眼温柔,

“若琳,虽然不能和你领证,成为正式夫妻,但我会给你最浪漫的婚礼。”

张若琳指尖掐进掌心,不甘心地问:

“为什么......妍妍姐万一答应离婚了呢?”

“她不会。”

沈渡云毫不犹豫回答,

“我也不会,说离婚只是为了让她回来,给你植皮。”

“我和她在一起八年,还有感情。她为了这个家操持许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闻言,我有些震惊。

没想到,沈渡云居然会说,对我还有感情。

什么感情?

是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形成了习惯?

还是不在乎、无所谓,觉得我反正离不开他的自信?

他的感情太过奢侈,甚至用生命做代价,

我真的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