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悲戚席卷我全身,让我浑身颤抖起来。
过了很久我感觉自己被推进手术室。
等再次艰难的睁开眼。
大哥站在我病床前,见我醒来,他第一时间红了眼眶,声音里充满了心疼:
“阮阮,那群人竟敢这么伤害你,我已经把他们送进监狱了,到时候必定让他们生不如死,永无出头之日。”
二哥抹了把眼角的泪:“只是……只是医生说你受伤严重,手已经画不了画了……”
三哥紧紧握住我的手:“但你放心,这辈子哥哥们都会养着你,我们是一家人,你总会好起来的。”
倘若不是刚刚我在手术室外听到那些话。
此刻说不定真会被他眼里的心痛打动。
可现在。
我麻木地看着他们精湛的演技,忽然只想笑。
我虚弱的朝三哥道:“三哥,我真的会好起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
三哥说得很大声,可眼睛却心虚地不敢看我。
他心里清楚,他们亲手在我身上种下的恶果,怎么可能会让我有重新走向光明的余地。
为了给假千金秦鸢铺路,这三个曾亲自去接我,跪在爸妈面前发誓要疼我一辈子的亲哥哥们,又亲手把我送进深渊。
见我流着泪闭上眼,他们以为是麻药劲没过。
于是替我盖好了被子后,攥着拳头走了出去。
再醒来,时间又过了一天了。
我想起身喝口水,身边却没一个人守着我。
正挣扎着用嘴刁起护士铃求助,旁边充着电我的手机却弹出一条信息。
[秦阮阮,就算你是秦家的真千金又怎么样?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争。]
是秦鸢。
[哥哥们都只宠爱我,告诉你吧,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珠宝比赛的金奖,不过是看不得你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你凭什么比我优秀?]
[你就该一辈子烂在那贫民窟里,不过以后你的梦想,你追求的那些都是我的了……]
被找回秦家十年,她其实每天都会给我发这样的短信。
一句句锥心的话,刺得我心头滴血。
以前我从来没跟她计较过,更没告过状,以为这样全家才能更和睦,然而这一次我截图保存好这些短信。
转身用语音喊手机给闺蜜打去电话:
“霜霜,你说的去国外进修我同意了……但我现在受了重伤,需要做手术。”
听到我哽咽得声音,闺蜜程霜心疼的在电话那头骂到:
“阮阮,我看了最近的新闻,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等着,七天后我就来接你。”
决定好了要走,我挂断电话,躺床上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的这三个哥哥明明知道,我从小被调换进平民窟受尽苦难,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学成珠宝设计。
结果只是秦鸢撒个娇哭两声,就断了我的希望毁了我未来的路。
如果早知道被至亲带回家是这么的生不如死!
我宁可做个孤儿一个人活着……
(2)
一个小时后,三哥和大哥才推门回来,走到病床边亲手给我喂粥。
大哥轻轻的探了下我的额头:
“已经退烧了,阮阮,对不起,这几天一直忙没时间陪你。”
“再过三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商量好了,这次给你办场盛大的生日宴。”
三哥也挤出笑容:
“是啊阮阮,到时候三哥给你买最好看的公主裙,你永远都是我们秦家最美的小公主。”
他们一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