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本来只是相互知道,谁也不跟谁来往的,但是既然那边要邀请,那他也邀请,不来就不来,万一来了谁也不能说没自己的面子。
四爷马上道:“那您看……您跟程老师先联系一下,我今儿给送了邀请函……还是改天?”
“那你今儿顺手把事情办了吧!邀请函……”
“我去办。”
“好!很好。”
四爷举着电话跟保安笑了笑,指了指停车场的方向,无声的说:“取个邀请函。”然后离开了。
一离开保安的听力范围,他就追问:“那我跟谁联系?只怕门不好进。”
“我打个电话,联系好了发给你。”
“好的!我等您。”
说好了,这才给把电话挂了,直接坐到车里等着去了。
邀请函是四爷提前准备好的,学院的学生处负责打印,都是学生会的学生负责。原主拿了一张是为了留作纪念的。这种规模的研讨会并不常见。
上面有学校和学院的印章,四爷给填上名字就行。
等了七八分钟,那边发了一张名片过来,这个名片是一个叫张远的名片,职务是博物馆副馆长。
四爷回了两个字:收到。
然后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人。
“您好,张馆长。”
张远在那边拿着电话,实不愿跟王恩这种人有什么交集和瓜葛。但搞这一行的圈子就这么大,关系套着关系,不给王恩的面子,还得顾及中间人的面子。
他声音并不热情:“这样,小伙子,你到了之后把邀请函递到售票口,我叫人打个招呼,邀请函会送进来的。”
四爷应着,将邀请函重新打开,把提前写好的关于那一对梅瓶的断代错误的证据放了进去,然后给封口。拿着下车,给送到了售票口。
这一送进去,他这才重新买票,进去参观。
邀请函一送到,就被里面等着的一个小伙子给接走了。
张远接了邀请函,也没有擅自打开,而是起身给送到隔壁的会客室,今儿程爷在。
程爷常在,这是他在节目上自己说的,他没事就会泡到博物馆。
四爷也估摸着人家是在的,喜好这个东西是没有道理的,痴迷于什么东西,就恨不能时时刻刻的不离,估计对方也差不多是这么个状态。
程戊一边接邀请函,一边听张远说谁通过谁送来的。这种邀请一个月里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王恩虽然没有什么好名声,但这主办方是北方大学历史学院,学院领导跟程戊是认识的。
程戊就拿出来看了,看看是怎么个事,哪怕是拒绝,咱也得说个啥,不能敷衍人家。
结果邀请函还不是一页,他看了第一页,知道有这个研讨会,规格还不低。然后翻到第二页,扫了两眼,本是一目十行的,但这内容……他重新认真看,看完就问:“送邀请函的人呢?”
“该是走了吧?应该也没走远……”张远就摸出电话,“要不要我给打个电话?”
“打吧!”人肯定没走。
张远把电话打给四爷,四爷就在博物馆里面。
“那你稍等一下,我叫人去接你。”张远挂了电话,喊了助理去接人进来。这才问说:“怎么个事?”
程戊把信递过去:“瞧瞧!”
张远接过去看了,然后失笑:“这年轻人胆子不小。”借着老师的名儿,行他自己个的事。不过,“倒是有几分见识!就是不知道这见识是他自己的,还是他老师的。”
“要是王恩的,早宣扬的人尽皆知了。”程戊倒茶:“这小伙子要是个冒牌的,强拿他人的成果混脸熟,这一试不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