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马车、甚至她刚杀完人的现场,他都曾将她按在身下索取。
如今他要大婚了。
以这一年的荒唐,柳云瑶必定容不下她。
好在三日前,她收到了飞鸽传书
江湖上的听雨阁说,可能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
既然他不再需要她,她也该离开了。
第二日,她便穿上衣服,去了暗卫营。
表达来意后,头领震惊地看向她。
“你说什么?你要离开?!”
第2章
孟怜星点了点头。
“主上可待你不薄。”头领难以置信地看向她,“更何况,你跟了主上十年,应该知道规矩。”
她垂眸,看着地上那道被血浸透的缝隙,那是去年一个叛逃暗卫留下的。
“滚钉刑。”她轻声道,“我知道。”
头领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酷刑!钉板上的铁刺都淬了药,伤口半月不愈,就算活下来也会留疤……”
“我可以。”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要走。”
见她意已决,头领无法再劝,只得叹了口气。
“既如此,你便十日后来受刑吧。”
走出暗卫营时,天光正好。
她算了算日子。
十日后,正是安叙与柳云瑶大婚之日。
王府上下都在筹备喜事,谁会注意一个暗卫的去留?
这样也好。
他人生最风光的日子,她安静地离开。
孟怜星从暗卫营回来时,远远就看见柳云瑶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口。
府内,柳云瑶正站在湖边,她身着一袭藕荷色的罗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子,衬得整个人清丽脱俗。
安叙站在她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腕,正在教她作画。
“这里要轻一些。”安叙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手腕放松。”
柳云瑶回头冲他笑:“叙哥哥教得真好。”
孟怜星站在廊下,看着安叙眉梢眼角的笑意,一时有些恍惚。
“王爷。”侍卫匆匆跑来,“兵部急报。”
安叙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柳云瑶却体贴地推开他:“你去忙吧,叫你的暗卫陪着我就好。”
她说着,目光落在孟怜星身上。
安叙看了孟怜星一眼:“也好。阿星,你留下陪云瑶。”
他转身离去后,柳云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你跟了叙哥哥多久了?”柳云瑶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
“十年。”
“十年啊……”她放下茶盏,“跪下。”
孟怜星愣了一下。
“怎么?”柳云瑶冷笑,“你的主上是叙哥哥,以后我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我说的话,你不听?”
“属下不敢。”
孟怜星缓缓跪下,却在膝盖即将触地时,听见柳云瑶突然踢了踢脚边的炭盆,轻飘飘地说:“跪在这上面。”
炭盆里的火还烧得正旺。
孟怜星抬头看她,柳云瑶眼中满是讥讽:“怎么,不愿意?”
“属下绝无此意。”
孟怜星跪了上去。
滚烫的炭火灼烧着膝盖,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但孟怜星从小在刀尖上舔血,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这火太旺了,烧得我不舒服。”柳云瑶慢悠悠地品着茶,“你正好灭灭,跪熄了再起来。”
孟怜星沉默地跪着,感受着皮肉被灼烧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