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覆盖在装戒指的口袋上，像是在虔诚的起誓。

我感受到张之琛的珍而重之，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小叔一直都对我很好……但不一样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这份心意，我已经没法在回应了啊。”

我揉了揉堵得难受的心口，转身去陪乖乖。

张之琛在一边忙碌。

处理完工作信息又开始收拾行李。

时不时还要接打电话。

“张之琛要去哪？”我有些好奇。

助理这时候却来了别墅。

“张总，那边的房子已经按要求重新收拾过了。”

张之琛点点头：“现在准备过去。”

助理应了声，把张之琛之前收拾的行李带了出去。

张之琛走过来抱起乖乖。

“乖乖，我带你去看看妈妈以前住的地方。”

乖乖睁大了眼睛看向张之琛。

第16章

张之琛对着乖乖点了点头：“那里有很多妈妈的照片。”

“去，看妈妈。”

乖乖伸手环住了张之琛的脖子。

回这栋房子的路上我想了好多。

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过去记忆的片段在脑海中闪回。

当我再次看到熟悉的一切时，我感受到我的灵魂在颤动。

张之琛抱着乖乖走在前面。

“你的妈妈叫向晚晚，她第一次来这的时候比你大很多。”

他从门口开始讲，一路往里说。

“晚晚会坐在门口的换鞋登上等我回家。”

“我要是回得太晚，她就睡在沙发上，然后赖着要我抱她回房。”

“有时候茶几上会剩一些拆开的零食。”

“电视机还放着电影，她自己已经躺回了床上。”

而现在，这些地方摆着我的照片。

乖乖听得很认真，还会盯着那些照片里的我看。

照片里我的年纪和打扮都不尽相同。

表情也并不全是开心的。

但都是乖乖从未见过的。

走进了厨房没几步，张之琛就转身看向厨房门外。

视线相撞，门外的我脚步猛地一顿。

恍惚间，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人重叠。

“我每次在这回头总会看见晚晚。”

“我来厨房做饭，她总是会跟在我身后凑到门口来。”

“起初是害怕一个人待着，后来是赶着看吃什么菜。”

“我总会给她切点苹果或者洗个番茄，哄她去餐桌边等。”

张之琛眼中并没有倒映出我的身影。

可我就是知道，他看见我了。

虽然不是在他眼前的我。

乖乖的眼神却并不聚焦，神色还有些迷茫。

乖乖还伸着脖子四处望了望。

“妈妈……没来。”她的声音耷拉下去。

“妈妈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