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合着细细红线蜿蜒隐在肌肤之下。
而狮鹫的尾巴正讨好般地慢慢绕上她没受伤的腿,尾端的梗毛刮上肌肤时划出无数微痒的细细红线,令有夜下意识地收了收腿。
变换原型时,阿诺德眼珠内的蓝色素会被黑棕色覆盖,使得那双鹰眼无法表露出任何情绪,彻底化成冰冷的,猎食者的眼。
就连现下回头望她时,那双眼都是毫不波澜的纯黑,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眼看尖利的鸟喙就要张开,有夜赶紧伸手捏住鸟喙内扣的尖端。
“你不许叫!”
狮鹫的叫声太骇人了!
她方才吓得都弄伤了脚踝!要是现在让他在主干道开口,保准一下就会让所有人知道这辆车里坐的是谁。
那双圆形的黑眼睛眨动了一下,鹰首独有的移动方式让阿诺德平稳地移开脑袋,恹恹下压,一动不动地靠着笼子,只静静地看着有夜。
阿诺德确实为先前之事感到抱歉,他只得又将爪子塞回给她,任由她玩弄起敏感的趾蹼。
……“你的眼睛真漂亮啊。”
圣女说这话时,眼里满是真心的夸赞。
她专注地望着他,浅荧红的瞳仁里只映现着他一人,白玉般的指尖缓缓搭上他的眼尾轻拂,像是恋人之间最简单的互动。
霎时,无处言说的燥热感合着莫名感知的杀意挤压着他的精神,竟强行提前了只会在雨季出现的欲·望波动。
就在他遵循本能,俯首靠近月色之时,骨骼被迫剧烈收缩,言语系统遭到破坏,阿诺德甚至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强行扭回了原形,因此跌落手中月色。
可这一切全都不受控。
他受到了无声的攻击,是来自远超于他的,高阶物种的攻击。
阿诺德再次尝试着变回人形,但强行烙上的枷锁令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变形。就像是被抑制住魔力源泉一般,他变得无力,只能被迫维持着不能言语的原形,默默忍受一浪高过一浪的雨季折磨。
他并不能做些什么来缓解不适的疼痛与饱胀,他现在是一只狮鹫,若是执意要行雨季之事,他定会伤害到心仪之人,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还横着不可逾越的,名为身份立场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