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血族的魔素尽数恢复冰寒,浇灭一切绮念,半强·制地叫停直冲而上的血流。
那种通体舒畅的暖意被蓦然掐·握着回流,封进依旧滚烫的躯·体,憋屈地无处发泄。
塞西尔失神地后仰脖颈,艰难消化体内多余的魔素。
偏偏此时,恢复原本气味的清丽山茶还担忧地凑上前来,伸手扶上他的后颈,令他不可抑制地身体一跳,又紧绷着沉下。
体内聚积的魔素也在那一刹那轰然散开,犹如晚宴上升入夜空炸开的花炮。
塞西尔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份郁结散尽的欢·愉中回过神来。
“治好啦!”
有夜终于翘起唇角,搬来椅子坐在床头,显然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明天你会和我们一起回中央教廷吗?”
“…已经是今天了。”
独角兽的嗓音虽仍带着些许沙哑,但总算是恢复了几分气力。
他撑起身子,大剌剌地扯过薄毯盘腿就坐,毫不在意自己裸·露的上半身。
“你到底想说什么?”
塞西尔无声地叹息,大概就连圣女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的演技都多拙劣吧。
这差劲的遮掩令他如鲠在喉,现下圣女不能与他坦诚相待的落差在先前精神欢·愉的余韵中被愈拉愈大。
他狠狠咂舌,哼哼唧唧地扭过脑袋,向有夜伸出手。
“还有,衣服脱给我。”
有夜疑惑地拧起眉,半响都没理解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