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悲愤至极,“他那样犯法,周医生,你快治治他的疯病。”

周亦然帮他洗眼,不过动作很有技巧,一瓶洗眼液五分之一倒在祁遇的眼睛上,五分之四仿佛是小心似的,全部泼到了地上。

泼的时候还说,“哎哟,陪着薄爷熬了这么多天,手有点抖,罪过罪过。”

祁遇:“……”

您是戏精吧?

062:又不给上,还瞎撩?

就这样,半泼半洗的,十分钟后,祁遇从浴室走了出来。

薄惊聿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周亦然的话,等两人出来时,淡漠无绪地看了他一眼,吩咐保镖,“也带着周医生去洗洗眼睛,用洗眼液把盆装满,把他的头按进去,好好洗。”

周亦然:“……”

他趁保镖没反应过来,脚底抹油,赶紧跑了,边跑边喊,“不劳烦了,我自己洗。”

祁少说的没错,薄爷的疯病真该治治。

祁遇看到好笑,见薄惊聿并没有让保镖追,知道他在开玩笑,心底微微松了松。

管家来敲门,说饭菜做好了,请两人去吃饭。

祁遇和薄惊聿一起走了出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牵住他的手。

在薄惊聿看过来的时候,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吭吭又哧哧,“你要是觉得我眼睛不干净了,大不了晚上的时候,我帮你也把衣服脱了,然后再像对薄淮声一样,好好拍几张照片。”

薄惊聿:“……”

小家伙故意撩他?又不给上,还瞎撩,皮痒了?

这边。

薄淮声刚和人通完电话,就被几个冲进来的保镖,连拖带架地拖到了楼下。

他大惊失色,声音都扬了几分,“你们干什么?这是薄家庄园,我是薄家二少,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保镖像是耳聋了似的,根本不理他,一直将他拖到后园的池塘,动作利索地扒光他身上的所有衣服,扔进池子里。

薄淮声重重摔进里面,溅起好大一朵水花,他手忙脚乱地攀住边沿就要往上爬,却被其中一个保镖又给踹了回来,气得脸色铁青。

“你们……”

其中一个保镖平白直叙地道:“二少,薄爷说了,您身上脏,让您在这里池子好好洗一洗,泡个三天三夜,一分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

薄淮声气得差点厥过去,“欺人太甚,他凭什么?”

保镖闭口不答。

凭什么?还能凭什么?凭薄爷厉害呗。

蒋碧薇收到消息,气得整个人都炸了,冲到五楼,去找薄惊聿,却被守在门口的保镖拦住。

保镖用平淡的语气说道:“蒋小姐,薄爷正在用餐,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蒋碧薇跳起来,一巴掌糊上去,尖利的指甲在保镖脸上留下几道血印,仍觉得不解气,依旧啪啪啪地往他身上打。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让开。我要问问他,他凭什么把小声扔到池子里泡着。”

就算是为了生日宴上的事,薄惊聿气也撒了,面子也给她下了,凭什么还要秋后算帐?

保镖任她打,任她闹,就是纹丝不动。

宋文澜和薄钧鸿正在五楼餐厅和薄惊聿用餐,听到蒋碧薇的吵闹,用力拧了下眉,问一旁的佣人,“你出去看看,蒋碧薇又闹什么?”

佣人小跑着去了,回来后,小心翼翼觑了表情淡漠的薄惊聿一眼,斟词酌句地道:“是……在大少将二少扔进进了池塘里,蒋小姐不愤,跑来找大少要说法。”

薄钧鸿眉头一拧,张嘴就要呵斥,却被宋文澜眼明手快地拦住。

宋文澜轻抿了一下唇角,叹气道:“是该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