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失控,说不定还会发狂。现在满场宾客都在,被他们看到,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祁遇眼皮一跳,想也不想靠过去,圈住薄惊聿的腰,声音微颤,“阿聿。”

薄惊聿手指紧紧扣着红酒杯,因为太用力,杯柄直接断掉,红酒倾洒,浇在了两人的衣物上。

可是他却像没有注意到似的,一直盯着那个盒子,脸上神情不停变幻,神情也有发狂的迹象。

直到自己的腰被搂住,感受到祁遇不停发颤着的手,以及他充满担忧的声音,他才猛地回神,声线因为紧绷而泛着哑,“我没事。管家,送客。”

宾客都注意到薄惊聿神情的变化,意识到可能出了大事,也不敢多留,纷纷告辞。

不过一瞬间,所有宾客都走得一干二净,宴会厅只余下薄家的人。

薄钧鸿皱眉,不解地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就把人撵了?”

好不容易惊聿没有疯,又在帝都所有豪门前表现的进退有度,他还想着再让宴会持续一会,没想到惊聿匆匆将人全赶走了。

这实在是有违薄家待客之道。

宋文澜担忧地看了薄惊聿一眼,目光落到他赤红的眼睛上,心头一惊,“小聿,你没事吧?”

难道……小聿犯病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想起上一次薄惊聿发病的情形,宋文澜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

薄惊聿浑身紧绷,坐到沙发上,冷冽的面孔如同散发着寒气的冰雕,冻人无比。

他没有回答薄钧鸿和宋文澜的话,盯着黑盒子,一字一句的命令,“管家,吩咐下去,严查所有今天来庄园的宾客,同时吩咐机房的保安,将监控调出来,把昨天到现在的所有视频全部拷贝,交给沈停查核。

从现在起,庄园的所有人,包括蒋碧薇和薄淮声,以及薄宗山的那些莺莺鸟鸟,都不许离开庄园。”

薄钧鸿眼皮一跳,布满沟壑的脸上升起不赞同,却没有反驳,见管家望着他,沉声道:“看我干什么?按大少吩咐的做。”

宋文澜见薄惊聿还有理智,心头微定,下意识地朝那个盒子看去,“小聿,是这个盒子不对吗?盒子怎么了?”

薄惊聿血眸轻抬,眉间的阴郁和狂躁几乎浓得快溢出来,薄唇上下一碰,“盒子没怎么,只不过我被关押的那些年,每年生日都会得到这么一个盒子。”

祁遇刚给周亦然打完电话回来,听到这话,眼皮一跳,也下意识看了那盒子一眼。

薄钧鸿听完薄惊聿的话,已经将盒子拿起来,并且拆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