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又一次重重点头,还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对,一辈子。”

上一辈子,他因为薄淮声和云止白的挑拨,错过了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这一辈子,他发誓一定不会再错过他。

薄惊聿静静地望着他,半晌后,微微点头,“好。”

他也想和小遇过一辈子。

祁遇不由笑了,明亮的鹿眸弯起,如同夏日璀璨的花。

这时,会所的经理收到消息,带着所有人匆匆赶了过来,在大门入口分两边站定后,齐声喊道

“薄爷好,祁少好。”

祁遇被震得耳朵发懵,忍不住掏了掏。

薄惊聿冷眸抬起,嗓音因为莫名的原因,没有以往那种,让人一听就害怕的喋血寒酷,“人在哪?”

经理惊愣诧异地看了薄惊聿一眼,又飞快把头低下,微躬着身,“在三楼包厢,被绑起来了,但是陈少那边一直要我们交待。”

薄惊聿面冷无绪,双腿遒劲修长,牵着祁遇往三楼包厢走。

等两人在经理的带领下上了楼梯,剩余的工作人员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眼,彼此对视,都露出震惊到极致的眼神。

他们薄爷……竟然带了个人过来,而且看起来,还十分亲密的模样?

是他们眼花了,还是彗星撞地球了?他们薄爷不是连会所的头牌都看不上,无论谁贴上去,都会冷酷地将人推开不说,还要斩手斩脚的吗?

祁遇可不知道那些工作人员的想法,和薄惊聿上了楼,就走进了包厢。

这是皇家会所最昂贵的一间包间,面积足有二百多平方,除了中间摆放的沙发和巨屏电视之外,旁边还放着台球桌。

除此之后,还有电脑,按摩椅等设备。

此时,原本装修奢华精美的包间狼藉一片,大理石的茶几和地毯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只酒瓶,上面还残留着红酒和香槟的液体。

虽然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到分布在各处的点状或疑似溅出来的鲜血。

祁遇眼皮不由跳了跳,又继续抬头看,又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狼狈倒在地上的男……生?

经理指着那个男生,“爷,就是这小子,在咱们会所干了一个多月,和陈少他们起了冲突,就拿酒瓶把陈少捅了。”

祁遇总算知道这血是哪来的,忍不住又看了那男生一眼。

那男生大半张脸埋在地毯里,因为手脚被绑,略显单薄的身体如同虾米般蜷起来,听见经理的话,他猛地抬起头,朝祁遇和薄惊聿看了过来。

祁遇被薄惊聿拉着,正打算坐下,看清对方的面容,霍然一惊,“谢黎州?”

谢黎州被毛巾塞住了嘴,没有办法说话,听见祁遇的叫喊,显得孤冷的眼神望向他。

薄惊聿墨眸轻抬,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小遇,你认识?”

祁遇跑过去,将谢黎州扶起来,又拿掉他嘴里毛巾,点头道:“他是我同学,同班同学,我们高中三年都在一起。阿聿,我能先帮他把绳子解开吗?”

薄惊聿淡淡地嗯了一声。

谢黎州能说话了,孤冷的目光看向祁遇,“祁遇?你怎么在这?”

祁遇帮他解绳子,因为是死扣,解不开,又拿经理拿了剪刀过来,听到谢黎州的话,脸颊微红,看了薄惊聿一眼,“我和我男朋友一起来的。谢黎州,你怎么在这里?又怎么惹上了陈少?”

谢黎州在祁遇的帮忙下,缓缓站了起来,闻言,唇角用力地抿了抿,“我在这里打工。”

别的,他没有别说。

祁遇却瞬间就懂了,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谢黎州推开祁遇搀着他的手,活动了一下手脚,丝毫不惧地看向薄惊聿,“你就是薄爷?陈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