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澜看了薄周安一眼,“周安问过了,他们学校有个教授就是可能对惊聿的病有办法,所以,我和周安商量了一下,想把惊聿送到国外。”

薄周安温声道:“那个教授对人体实验很有研究,小聿过去,病情应该能得到解决。当然,你到时候也陪着一起。”

祁遇鹿眸轻眯,眉心闪过冷寒,但是稍纵即逝,淡声道:“能解决当然好,但是阿聿的病情,我感觉好像稳定了一些,要不再等等,看他的恢复情况。”

薄周安眸中闪过极度的不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假装惊喜道:“是吗?那就太好了。那……妈,我们再等等。”

宋文澜思考了一会,也点头应了,叹气道:“马上就股东大会了,希望在这之前,惊聿能醒来。”

每年薄氏集团的股东大会都是极其重要的,如果薄惊聿缺席,会造成什么后果,不言而喻。

祁遇嗯了一声,等宋文澜和薄周安离开后,他眯眸看向沈停和周亦然,“我们有提过阿聿是被人体实验了吗?”

沈停本来还没觉察出不对,闻言,猛地反应过来,“祁少,你是指……”

如果真是这样,那……薄周安可真够不是东西的。

祁遇冷冷一笑,咬牙切齿地道:“原本以为他虐狗虐猫,故意害死薄老爷子,就够无情无义了,没想到……”

没想到,薄周安还是一切的幕后主使,是造成阿聿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罪魁祸首。

沈停紧皱眉心,担忧道:“下周就是股东大会了,薄爷能够醒来。”

祁遇的心沉了下来。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谁都没有答案。

接下来的两天,祁遇又给薄惊聿服了两次忘忧草丸,吃完晚饭,又帮他洗过澡后,他和薄惊聿躺在了床上。

这两天他过得很累,没过一会,就沉沉睡去。

半夜的时候,他被吻醒了,鼻尖传来熟悉得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眼皮一僵,下意识叫了一声,“阿聿。”

“嗯?”

祁遇猛地惊醒,借着窗外投洒下来的月光,看到薄惊聿那双寒酷阴鸷,却又清明无比的狭眸时,鼻尖突地一酸,眼眶泛起了红。

“阿聿。”

阿聿醒了。

薄惊聿怜惜地啄吻着他的眼角,将那温热的泪珠一一吻去,“抱歉,让你担心了。”

祁遇搂住他的脖子,用力摇了摇头,呜咽出声,“没关系,你能醒来就好。”

薄惊聿垂眸,深深地望着他,片刻后,钳着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嗯,醒来了,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吧。”

祁遇想要止住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哽咽道:“我试探出来了,一切都是薄周安做的,他……”

薄惊聿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轻啄他的唇角,“我知道,我都听见了,乖,你不哭了。”

祁遇本来也不想哭,但是眼泪一直止不住,被薄惊聿这样一哄,控制不住哭得更大声了。

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还有你在地下室太过分了,我腰现在都是酸的。”

薄惊聿眼里划过笑意,唇角也挑了起来,“真的吗?可是小遇却叫得很大声呢。我舔你的时候,你肯定很爽吧。”

祁遇:“……”

他轰的一下,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差点蹦起来,“闭嘴!不许说!”

啊啊啊啊啊。

他本来都忘了,他为什么还要提。

薄惊聿眼里的笑意渐渐变深,本就俊美的面容,更加惑人心弦。

他低头,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祁遇的唇,刻意压低的声音又惑又撩,“别怪我,是小遇太甜了,让我总是忍不住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