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怼人的话,陆行之却开心的不行,笑着应了一声,“老婆都没饱,我怎么能配吃?肯定要等你吃饱了,我才能动筷。”

祁遇听见,差点喷饭。

这是什么舔狗发言?

江既予白玉般的脸颊微红,咬了咬牙,羞恼地骂了一句,“滚。”

姓陆的是不是知道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收拾他。

陆行之不但不滚,还贱笑着夸了一句,“我老婆说滚的时候真霸气,再说一声听听。”

祁遇:“……”

要命,他要吃不下去了。

不过还好,陆行之似乎也怕真的惹恼了江既予,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口出贱言,而是专心吃起饭。

薄惊聿一直没有说话,专注地给祁遇剥龙虾。

之后,陆行之又叫了两瓶红酒,四个人边喝边聊。

祁遇等聚餐结束,陆行之打电话的空档,走到江既予身边,踌躇着开了口,“江老师,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江既予刚刚喝了一些酒,原本白玉般染着淡绯,他长得本来就属于清俊那一挂,此时更显得玉面俊俏。

听到祁遇的话,他抬起头,唇角轻勾,“你是想说云止白的作品其实是你雕的?”

祁遇一愣,下意识心虚起来,“您都知道了?”

江既予额角有点疼,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宽容地对明显心虚的祁遇笑了笑,“一开始不确定,后来你的山水玉雕出场,我才肯定的。”

祁遇摸了摸鼻尖,“那您怎么没有拆穿我?”

这件事其实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他有前世的记忆,知道江既予和陆行之的心结,也知道当初江既予雕的那件并蒂莲被陆行之送给了 陆行之的白月光。

如果云止白拿出并蒂莲这件作品,不但拿不到高分,还会被江既予厌弃,直接驱逐出比赛。

站在他的立场,他没有错,但是他到底是利用了江既予,这让他多少有了点歉意。

江既予笑看了他一眼,笑容温和,“因为云止白确实是抄袭了,而且也确实冒名顶替,我没有必要拆穿你。”

小遇是他见过的,在玉雕上最有灵性的一个人,虽然他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陷害云止白,但是他觉得他有自己的苦衷。

祁遇不由感动,怔怔地道:“谢谢你,江老师。”

江既予拍了拍他的脑袋,“不客气。毕竟你的作品确实不错,第一名实至名归。”

祁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江老师你太夸我了,比起你,我还差得远。”

他确实有灵性,也有功底,但是这种功底是两辈子加在一起的,不比江既予厉害。

没过一会,陆行之回来,看到江既予和祁遇贴得很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把将江既予扯过去,瞪着祁遇,“小遇遇,你搞什么?贴我老婆这么近,不会想撬我墙角吧?薄惊聿,你死人吗?都不管你老婆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在跟了他之前,他老婆可是刚正直男,对男男之间的事十分抗拒。

偏偏祁遇挺好看又挺软白,他老婆动了当1的心思,也挺正常。

江既予怼陆行之一肘子,板着脸,“陆行之,你在胡说什么?”

陆行之委屈地道:“老婆,我又没说错。说不定你看上小遇遇,想试一下1的滋味呢。”

江既之气死,看向祁遇,“他喝醉了,你别理他。”说完,又看向陆行之,“你当薄总是死的?”

薄惊聿一直在旁边坐着,祁遇和江既予说话时,他并没有插嘴,闻言,他缓缓起身,牵起祁遇的手,看向陆行之,“我管什么?我老婆又不会跑路,我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我老婆的事。”

陆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