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病恹恹的眉眼被熏得粉扑扑的。

岁月不饶人,但它格外偏爱喻白薇。

她一直都是最漂亮的那个。

一小碗见底,喻白薇放下勺子,林安深才从后面轻轻抱住喻白薇,他低头,闻到了喻白薇发丝上的玫瑰花香。

他克制着喊:“摆摆。”

喻白薇没推开,懒懒应声。

像默许,又不像。

林安深不敢确定。

还是喻白薇转了过来,指尖虚空点在银质暗扣上了,红唇轻启:“太短的,我不要。”

林安深握着喻白薇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一向清冷禁欲的脸竟有几分委屈,嗓音低落下,说:“摆摆,你知道的,不短。”

“嗯?”

林安深试探着往下,过往混乱的回忆和医学书上的知识点无限重叠,他精准的找到了紧闭的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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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南浔突然下起暴雨。

入夏的雨闷热潮湿,天际滚着惊雷,一道道白光劈下,短暂映亮了昏暗的卧室。

香薰燃尽,后调微醺。

大床四周的白纱幔被放下,无风自动。

喻白薇小腿挂在林安深肩上,脖颈高高扬起,如瀑的发丝垂在身后,不断摇曳。

黑白棋格花纹的枕头太小,根本兜不住她,她总落下去。

下去时,俩人总会拉开。

林安深紧抿着唇,不满到极点,他根本不想分开一丝一毫,再一次滑落后,他抬手,干脆利落的拿过垫在下面的小枕头,扔了下去。

小枕头扯着床幔,咕噜咕噜滚了两圈,才停下。

地上都拖出了一道水痕。

雨还在下。

男人无声的较量上了,比年轻气盛时的林安深还要可怕,接连不断的climax让喻白薇檀口微张,她收了点力。

林安深一顿。

感受到里面的跳动,喻白薇抬脚轻踹到了林安深的心口上:“出去。”

“还是你想当打胎男?”

“摆摆。”林安深抱住喻白薇,无赖似的没动,他的额角突突直跳,边忍边分神哄喻白薇,“我不会让你吃药的。”

“不会怀孕的,摆摆。”

语气笃定。

喻白薇瞬间懂了,没说话。

林安深等了很久很久,都没等到喻白薇说哪怕一个字,从开始到结束,一句话都没有。

半点不像以前,那会的摆摆会很认真的告诉他,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是夫妻关系。

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好像只是一个纾解的工具。

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林安深自嘲的想,他在奢求什么呢?

做人不能太贪了。

这样也很好。

揽着喻白薇,林安深掩去眼底的失落,专注的取悦喻白薇。

余韵一波接一波,喻白薇最后的感知是林安深替她清理过后,又抱着她去洗了一个澡。

雨一直没停,时而暴雨如注时而淅淅沥沥的下了很久。

雨后的南浔,一扫入夏时的沉闷,空气清润,带着草木香。

肩上一凉。

睡得迷迷糊糊的喻白薇突然转醒。

鸦青透过百叶窗间隙,照亮卧室一隅,林安深反身抱着她,抱得很紧,他埋在她的肩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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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喻白薇刚想推开,蓦的,肩上又是一凉。

接着,有大片大片的水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