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见没计较,看着周梒江一脸“看我宠你吧”的表情,说:“我会说,好,我愿意,俞俞。”

第115章 第 115 章

聘书是周梒江写的。

红卷轴, 龙凤纹,内嵌银杏洒金纸。

大少爷没写他那一手半草不草的字,而是换了规规矩矩的正楷, 展开卷轴, 上面金墨书就:

奉日月以为盟, 昭天地以为鉴,

啸山河以为证, 敬鬼神以为凭。

从此山高不阻其志, 涧深不断其行,

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

纵然前路荆棘遍野, 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

今生今世, 不离不弃,

永生永世,相许相从!①

此證。

下面是大少爷画的紧挨在一起的唐门和五毒的门派标志, 标志下缀着他和她的名姓。

周梒江 喻见

喻见收到后,被周梒江抓着补了印章。

大少爷煞有其事地说:“盖了章, 就具有法律效应了。”

然后,他又翻了翻在线法律, 叹气:“这法定结婚年龄能不能改改?”

“二十二也太晚了。”

“……”喻见收好聘书,“您觉得多少合适?”

“十八?”

铱驊

“那你得改个国籍。”喻见没忍住回怼,“隔壁男十八、女十六。”

“那算了。”周梒江觉得十六岁多少有点畜生都还没发育好结个屁的婚, “还是我们的祖国母亲眼光长远。”

过了定,俩家开始走礼,周梒江也光明正大地搬回了自己的卧室, 吃上了年后的第一顿放纵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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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大开学后,俩人又住回了小公寓里。

今年不是闰年, 二月只有二十八天,二月二十八,喻见的生日。

按农历算,喻见的生日在二月二,龙抬头,人们口中常说的纳祥转运的好日子。

爷爷以前总说她出生那天天空是少见的晴朗,一点云彩都没有,风云都栖居。

喻见倒没有太多的感觉,但奇妙的是,每一年她过生日,哪怕前一天再刮风下雨,到了二十八那天,都会是个晴天。

二十七即将过去,当晚帝都下着小雨,冷雨打在窗框上,闷似琴声。

喻见趴在摞高的枕头上,嗓音黏在一块儿,含糊中带着哭腔,她怕到连名带姓地喊:“周梒江,你别”

哭腔短促下,尾调急急往上扬。

周梒江轻咬下,卷着睡裙往上,他撑起身,去捞几乎化成一滩水的喻见,掰过喻见脑袋,明知故问:“我怎么?”

濒死的青蛙啥样喻见就是啥样,她蹬着腿,妄图爬出周梒江的领域。

生理性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沁,眼睫毛湿漉漉的黏在一块,喻见费力的撑开眼,看见周梒江鼻梁上盈着的水光。

他唇红得像妖孽。

骨指恶劣的压在刚被他咬过的地方。

“别……”

“别什么?”周梒江凑近了听。

别他妈当变态啊!

骂人的话到嘴边,在触及到周梒江暗沉的视线后,又灰溜溜的憋了回去,喻见自我宽慰,好鱼不吃眼前亏,别逞一时口舌之快,回头苦的还是自己。

“俞俞,几点了?”

“十点多。”

“那我漂亮吗?”

周梒江抬眼看。

小姑娘陷在黑色被单里,白得像团初雪,唇是红的,他屈指弹了下小喻见。

喻见一抖。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