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林安深倒是不止说过一次,在接她回来的第一天林安深就向她保证过他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儿,以后他名下所有的产业都只会是喻见的。

可后来呢?

还不是有了刘喻简。

连名字都和她类似。

喻见慢悠悠晃到楼下,想去拿瓶水。

她跟局外人一样,欣赏到了她那便宜姐姐毫无血色差点绷不住的脸。

湿漉漉的眼尾,牙齿轻咬下唇瓣。

可怜而又委屈巴巴。

便宜姐姐先是望了望林安深,发现没用后,又看向了倚在沙发扶手边正勾着唇懒散笑着的男生。

一时间,她的眼尾更红了,眼底胆怯万分。

喻见都纳了个闷了。

林家上下谁欺负她了?

大过年的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她亲爹虽然多少沾点大病,但那也是号称人形提款机的存在啊,给起钱来丝毫不手软。

吃穿用度哪样不和她一样?更别说还有刘女士在一旁撺掇了。

喻见翻了个白眼,眼珠翻上又滚下去的瞬间被捉了个正着。

那男生冲她一抬手,露出个相当和煦的笑,说:“喻大小姐,久仰大名。”

“商域。”

喻见没接话,看过去。

她没记错,刚调任的一把手也姓商,估计是人家的公子哥。

就挺傻逼的。

商域不动声色打量过喻见,觉得有点难。

年前他被姜家那小的一通电话给薅到了南浔,他丫人生地不熟的过来罩人,他以为是谁呢,等他爹陪着某大领导过来,他才咂摸出点不对劲。

他打了个电话回去问谁这么大架子,姜·太监总管·哲支支吾吾。

于是,商域就问:“真是你自己要办的?”

姜哲:“我盐吃多了闲的慌啊。”

商域:“那谁啊?”

最后,太监头子破罐子破摔让他悠着点,说:“能谁?我太上皇的小祖宗。”

商域当时一惊:“过明面了?”

回应他的是两声嘟嘟嘟。

周梒江的小祖宗。

要是过了明面也不会让他来了,只能是太上皇瞒着家里人吩咐的,而太监总管只负责办事,挑来挑去选中了他这么个倒霉玩意。

周喻俩也算门当户对了,怎么尽干偷鸡摸狗的事?

商域理解来理解去,只能把这归结为

情趣。

能当周梒江祖宗的他还没见过,现在见了。

小姑娘长得格外漂亮,那双眼看人时眸光清凌凌的,眼尾轻勾起时,像只高傲的小狐狸。

她穿着米色的绒毛球灯笼裤,裤脚缀着毛绒绒的小毛球,左侧裤腿上有着兔子刺绣,上面是同色系的比甲,一样绣着兔球。

琵琶袖软软垂下。

怎么看怎么可爱。

就是吧,商域瞧着周梒江的祖宗,只能从祖宗的左眼里瞧出

你谁?

右眼里瞧出

有病?

合起来,汇成:死他妈一边去。

商域当即决定发病:“我瞧着那谁给你当姐姐好像挺委屈的,要不还是别当了。”

刘喻简脸更白了。

刘女士几乎站不稳。

喻见:“……”

喻见觉得这不认识的傻逼病得不轻,一直坐主位上的老人家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