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映出道长长的血痕,上面肠子胡乱纠缠,缠住颗人头,四周脏器散落一地。”

“落在最远处的心脏陡然爆开,虚影化实,少年踩碎脏器,指腹轻拭过脸旁溅上的斑斑血迹,低头舔了舔手指……”

司机自动代入周梒江,浑身寒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一地,他迅速关掉广播,猛踩油门。

濛濛细雨中的沁园,静谧无声。

园中小道被葡萄藤覆盖,葡萄藤光秃秃一片,喻见就坐在小道尽头的长椅上。

长椅四周没有遮挡,冷风混在雨水里,又湿又凉。

背着风,她蜷缩着身子,努力缩成一团,像毫无知觉一样,抱着膝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

她的长发湿了大半,往日翘起的呆毛软趴趴地趴下,发尾甚至挂着细小的雨珠。

周梒江撑着伞走过去,喊:“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