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不语,心底最清楚,自然是千百般的不愿。

“他对你有几分情意,我对你也有几分,”观涟之想了想才接着说,“来寻你们之前,我已试着压制,只是见效甚微。”

“可我们从未见过,不曾相处过!”在许莹心里,观涟之和鸣玉一点儿也不一样,除了那张脸,根本就是两个人。

鸣玉对着陌生人也不会那样冷心冷面,观涟之却是个不讲理的。

观涟之的目光从她的耳廓一路落到雪白脖颈,出了些汗,她不自觉松了松外衫。

“我见过你,”他轻声说,似乎在回忆那画面,“有时我会从他的记忆里见到你,在遇到你之后,他总是想着你,后来你们成婚,我还会看见他亲吻你……从这里,再到这里。”

似玉修长的指尖轻拂她的耳廓与锁骨,许莹咬着嘴唇,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不过,他生出情丝的那一天,我再也无法感知他的记忆。在那之前,我见过你们交配,很多次。”

她会红着眼哭,但和这会儿的哭泣不一样,要更娇羞、更依赖一些,在鸣玉的怀里叫夫君,用饱满阴阜迎合少年油亮的性器。

观涟之想起那些画面,肉体上并无多大反应,只是心里不平,为何她此刻不能用那样的眼睛看着他。

皮囊长得差不多,有这样讨厌自己么。

许莹想叫出来:“什么交配,别胡说八道!”

这个词实在太粗鄙,他的嗓音又这样近,许莹局促得不知如何是好。

观涟之愣了下:“不是交配,那叫什么?欢爱,苟合……”

情急之下,许莹挣开他的手,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33 菡萏

观涟之自修行起,甚少让人近身,他的情丝了结得干脆彻底,但欲念始终难消。

究其缘由,约莫是因他乃菡萏化形。精怪一向欲重,师清雪狐狸化形就是明晃晃的例子。

他不接触外人,生不出情丝,但欲望难以纾解,否则就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许莹的手掌不过轻轻一挡,转瞬即逝,观涟之垂下眼盯着她的手指和掌心。

他见过这双手别的样子:圈着性器上下滑动、或是颤着指尖在鸣玉背上求饶。

观涟之极少关注鸣玉在做什么,回回只看个大概,有时会掩去面容出现在那位乳娘身前叮嘱两句。即便看到那些活色生香的场面,他也不会有太大反应,得益于将这一缕欲念剔除,观涟之多数时心如止水。

越是这样平静、探究的目色,越让许莹不自在。

她将手又收回身后,嘀咕道:“总盯着手看干什么。”

观涟之想了想:“那我看哪里?”

他说起话来有一股久不近人的生冷感,不知礼数规矩,许莹气坏了:“哪儿都不能看。”

“……”他仿佛真地思索一瞬,“不。”

两只手又将她困在怀里,许莹听到他说:“我与他长得一样,你为何对我是这样的态度。”

“你又不是鸣玉,他是我夫君,你不是。”

“我不是,但我会对你更好,”观涟之有什么说什么,“此刻风雨大作,就只有我陪着你。”

何止是陪,在这狭小房内,她已被他抱了好一会儿,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一想到在书院快活的鸣玉,许莹这回没反驳。观涟之对待她从未流露出什么欲色,可是被大男人抱在怀里哪有不变扭的,许莹想让他放开,他却埋入她的脖颈间,唇瓣轻轻落下。

“你……”

窗外的雨珠落在房顶和白壁上,许莹连挣扎的话都变得模糊。

观涟之说:“很软。”

他松开她一些,比起亲吻,更像在观察她的身躯,许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