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可去到地里,她却看见周闻斌正挽着袖子在白秀珍家的地里忙活。

白秀珍坐在一旁田埂上,远远见到夏佩兰过来,故意笑着开口。

“闻斌哥,还好有你帮我,要不我一个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闻斌背对着夏佩兰,闻言头也不抬地说。

“你一个女同志也不容易,我自然能帮就帮。”

白秀珍笑着瞥了眼夏佩兰,拿出一块手帕,起身上前去给周闻斌擦汗。

“闻斌哥,我给你擦擦汗,瞧你累的……”

周闻斌接过手帕:“谢谢……”

话没说完,他就和站在不远处的夏佩兰对上了视线。

周闻斌一僵,立刻大步走到她面前:“佩兰,我是看秀珍她爹妈年纪大了,弟弟又还小,再加上……”

夏佩兰看了眼他身后神情挑衅的白秀珍,淡淡地收回视线。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们把婚退了,你想心疼谁都跟我没关系。”

周闻斌一僵,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你怎么又提这事?”

“要不是你昨天害得秀珍崴了脚,她家的地也不至于完全没人管。而你到现在都没想给人家道个歉……”

夏佩兰怒极反笑:“又是我的错?”

白秀珍这时从后面一瘸一拐走过来,柔柔弱弱地开口。

“佩兰,闻斌哥,你们别再因为我的事吵架了……”

说着,她一个站立不稳,似乎又要往周闻斌身上倒去。

夏佩兰冷哼一声开口。

“昨天你就差点摔倒在我家门口,今天又要摔在我家地里。看样子你和我家犯冲,还是离远点吧!”

白秀珍被噎了一下,一脸委屈巴巴看着周闻斌:“我,我……”

周闻斌立刻将白秀珍护在身后,转头指责夏佩兰。

“你何必一直针对她?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可理喻!”

不等夏佩兰反驳,他又说:“行了,你赶紧去干活,我帮秀珍做完农活就来帮你。”

“明天清明,我们还得一起去扫墓,别再一起闹脾气了。”

说着,他留给夏佩兰一个失望的眼神,就转身扶着白秀珍离开了。

夏佩兰站在原地,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收回视线,转身就去地里干活了。

……

第二天是清明节。

夏佩兰一早就收拾好了祭祀用品,说要一起过来的周闻斌却没来。

夏父说:“闻斌没准是因为部队里有事耽误了,再等等看。”

窗外细雨纷纷,夏佩担心一会儿雨下的更大,路不好走,于是皱了皱眉头说。

“爹,不等了,我们先去。”

她将拐杖递给夏父,跨上篮子,搀着他出了门。

雨天,通往后山的路一片泥泞。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花了半小时才走到夏家的坟地。

除尘、点香、磕头……

一直等到扫墓都快结束了,周闻斌才姗姗来迟。

甚至,他身边还带着白秀珍。

夏佩兰看着紧跟在她身后的白秀珍,冷声质问。

“周闻斌,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闻斌大步上前扶起准备起身的夏父,一边说。

“我先给伯母磕头上香,一会再解释。”

夏父扫了眼他身边的白秀珍,点点头,没说什么。

夏佩兰一阵气闷,但周闻斌已经点了香在磕头,她没法发作。

这时,白秀珍主动上前打招呼。

“夏伯父,你还记得我吧?我是村东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