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来她家。
男人眼尾轻抬,不咸不淡一个眼神就仿佛将她整个人看透,没说什么,长腿一迈便进屋了。
楚祈安是她大舅舅的儿子,按理说她应该唤一声表哥,不过因为她妈妈和舅舅关系特别好,所以从小就直接用“二哥”代替。
但沈宜之从有记忆起就害怕楚祈安,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害怕。
在外人眼里,楚祈安长着一张典型贵公子长相的清俊面庞,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浑身透露出温文尔雅的气质。
但在沈宜之心里,她这二哥根本就不近视,戴眼镜也只是为了遮住他那如墨一般乌黑,犀利摄人的寒眸。
她从不敢跟她二哥对视,总感觉他能够透视人心,有种无处遁行之感。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
“倘若你与某个人相处时感觉无比舒适,彼此间的交流也异常愉悦,那么这个人所拥有的学识、阅历以及情商必定远远凌驾于你之上。”
其实这意味着对方正在以一种高姿态来包容和接纳你,就好像是站在高处俯瞰并理解着处于低位的你一样。
他这是在向下兼容你。
在沈宜之心里,楚祈安比这还要更恐怖。
普通人跟楚祈安待一块,他的言语和行为都是客气而友好。
没有错处,甚至仁尽义至到对方羞愧。???
但在沈宜之眼里,这种事情就是有种小心思被瞧得明明白白,被当作逗猫戏狗一般。
沈宜之看楚祈安走到客厅盯着她拆了一半的信封,连忙把门关上走过去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