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从现在开始,我必须时刻紧跟着你们三人,实在是太吓人了!今天这一整天下来,都快把我吓得瘦掉10斤肉。”
“要不是刚才列车员及时跑过来告诉我们说你安然无恙,让我们等到下车之后再去找你,恐怕我当场就要直接昏过去了。”
一旁的区胜男也附和道:“没错没错,赵和平当时那个脸色哟,唰的一下就变得惨白惨白的,看上去比刚刷的墙还要苍白!”
四人一番寒暄过后,这才注意到林染秋的身后竟然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刘雯雯用胳膊轻轻地捅了捅林染秋,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道:“哎,这不就是咱们在火车上碰到的那个人嘛?”
林染秋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来向赵和平以及区胜男介绍道:“这位是秦兆川秦记者,也是多亏了他,我才没事的……”
听到这话,赵和平二话不说,立刻大步上前紧紧地握住了秦兆川的手,并连连表示感激。
“谢谢你啊,秦记者!你是省里报社的记者吗?”赵和平满脸堆笑地问道。
秦兆川微微颔首,他的语气沉稳而又富有磁性:“目前确实是在省报社工作。”
秦兆川虽然是对着赵和平说话,但是他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跟随林染秋。
站在一旁的赵和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心思细腻,一眼就瞧出了秦兆川对林染秋有些别样的意思。都是男人,这种事情彼此心照不宣,懂得都懂。
谈话过程中赵和平一直在暗中打量秦兆川。
赵和平心中暗自揣测:看他这通身的气派,想必是出身于某个大院。而且刚刚他也确实说了暂时在省报社……
林染秋似乎也并未对秦兆川表现出明显的排斥之意。
既然如此,自已何不顺水推舟,做个成人之美的好人呢?
想到这里,赵和平连忙笑着说道:
“哎呀,那可真是太巧啦!咱们算起来还是同行。我们几个是南洋市人民广播电台的,这次专程来到省城,是为了参加省里的羽毛球比赛。秦记者,我想贵报应该也会参与吧?”
秦兆川点了点头,回应道:“嗯,届时我们报社将会出一份有关此次活动的专题报道。”
或许是由于他们一边走着一边交谈,秦兆川的声音听起来愈发显得温沉寡淡。
五人走到火车站外,秦兆川还有要事亟待处理,但他还是贴心地为林染秋一行四人找来了一辆车,并嘱咐司机一定要安全地将他们送到省广播电台事先安排好的招待所,才独自离开。
这个年代的招待所一般位于城市的中心或交通枢纽附近。省电台给来参加比赛的人员统一安排到距离活动场地最近的招待所。
林染秋一行四人来得早,距离正式比赛开始还有两天的时间,还有好些参赛人员没到,因此几人都被安排在了各自独立的单间里。
一路奔波劳累,几人心里想着还是先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地休息一宿比较好,等到第二天精力充沛了,再结伴出去到城里逛逛,领略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这招待所的单人间面积着实不大,一张木制的单人床,一个床头柜,再加个衣柜,整个房间差不多就填满了。
卫生间和淋浴房是另外单独的。
跟几个同事道晚安后,林染秋拎着自已的行李走进房间,顺手带上房门。
有些许疲惫,她步履缓慢地走向床边坐下,仔细打量着她即将住一周的房间。
她四处望了下,衣柜正对着床铺摆放着,柜门也是用木头做的,不过特别的是,柜门上面还镶嵌着几块玻璃,林染秋心想,这刚好可以当作一面全身镜来使用。
房间的墙壁刷得雪白,上面挂着一些革命标语和领袖画像,嗯……很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