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要多散漫有多散漫。
“你这是何意!”商九思自觉在容栀眼前丢了面子,当场就?要发作。
京城里谁不是捧着她?,把她?奉为座上宾。偏她?刚入沂州,就?接二?连三受到此?般对?待。
谢沉舟似不知她?为何怒气冲冲般无辜道:“行礼啊。”
容栀见气氛不对?,只得无奈打圆场道:“阁主今日身体抱恙,还望郡主宽恕一二?。”
倒不是想帮谢沉舟说话?,但镇南侯府已是在风口浪尖,她?不希望在侯府发生任何争端。
左右也不是来找事的,商九思冷哼一声,“皇兄从前提起过你,朝中有意招安,听?说你不同意。”
近些年悬镜阁越发壮大,皇兄担心假以时日会威胁皇权,本想着收为己用,可惜没能如愿。
“在下不过一介草民,身无长物,愧不敢当。”明明是谦虚之言,可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带着股不屑。
商九思自讨没趣,四处环顾一圈,又疑惑地?转头问容栀:“你的门客呢?不是说救回来了,怎么没见着。”
猜到是谢怀瑾让她?来打探虚实,容栀心下笃定,泰然自若道:“逐月有公务在身,并?不在府内。”
居庸关一剑,谢沉舟活了下来,如今在沂州境内,他想再刺杀谢沉,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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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九思同样忆起谢怀瑾得知逐月活着时的气急败坏,神色复杂道:“活着就?好。既救回来了便小心些,别再轻易死了。”
说罢,她?又再次旁敲侧击容栀:“我?们身份何等尊贵,切莫因着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门客,而?闹得彼此?不愉快。”
这不是她?与商九思之间的过节,即便是,她?也不会蠢到在大庭广众撕破脸。
容栀沉默瞬息,而?后?勾唇一笑:“郡主所言极是。”
在这些世家勋贵眼里,连先皇太孙都?敢谋害,谢沉舟可不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