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药铺啦?”

黎瓷说的也不算错,容栀闻言笑笑,不置可否。

“你那药铺掌柜,可不是个安分的。”

“姑姑也知道?那您去当掌柜如何?”

黎瓷一怔,而后连忙拒绝:“我还想云游去呢,你可别想框住我。不过我昨日回城偶遇一个小少年。”她揶揄道:“长的可真俊俏,手脚也是个麻利的…我介绍给你当掌柜如何?”

“不必了。”她今天刚遇到一个麻烦的少年,不想再遇到第二个。

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二日清晨,容栀在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中醒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院外枝叶繁茂的海棠树上,依稀闪过一个黑影。她心中警铃大作,绝不是黎瓷,黎瓷不会爬树。

“谁在那!”她困意全无,抓起外袍草草披上就踱步而出。

“阿月醒了?”黎瓷捧着一个竹筐站在海棠树下,回头看到她衣衫不整,有些意外。作为沂州顶顶尊贵的县主,容栀向来都是穿戴整齐,礼数周全。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棵层层叠叠的海棠树又晃动起来。

淡粉色的海棠簌簌地卷落一地,鎏金色光晕在上面折射开,攀在树枝上的少年探出头来,似被笼罩在融融春色中,眉眼间净是柔和。

容栀抬手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谢沉舟?”

“你们认识?”黎瓷略有些意外。

“我在药铺替他看过诊。”原来这就是昨日黎瓷说的,路上偶遇的少年郎。她压下心底讶异,礼貌性地朝树上呆愣的少年微微颔首。

黎瓷也是个心大的,丝毫没多想,把竹筐往地上一放,喊道:“海棠花够多了,你快下来吧。”

谢沉舟攀着树枝的手指腹轻捻,闻言却迟迟未动身,而是有些虚弱地望着容栀:

“劳烦帮我拿个梯子……”

“?”黎瓷一头雾水,以为自己听岔了。方才他不是跳的挺松快么,足尖一点就飞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