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是何时?在下……”他话音未落,就在容栀警示的目光中无奈改了?口:“我想要一个?确切的答复。”

“后日如何?”容栀想了?想,问道。今日是阿娘忌日,侯府是要接连吃素两日的。

再过不?久便是辞花节,今年隋阳郡主会从京城过来?,说是代替圣上来?探望阿爹。侯府免不?了?要一顿大操大办,到时她也得伴着隋阳郡主左右,约莫是没时间分神给谢沉舟的。

说到隋阳郡主,她不?禁抬起眼皮,问道:“听说隋阳郡主过不?了?几天就会从京城来?到这里。她母亲的家族好像也是江都那一带的,你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没这个?必要,我用个?化名便是。”谢沉舟不?以为意道:“我从未见过她,而?且我在江都没名没份,她估计都没听说过我。”

春鈤

事?实上,他同隋阳幼时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会两个?人都只是半大不?大的孩子,又能记住些什么事?。

如今已过去整整十年,别说是隋阳,恐怕就连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也无法认出他来?。

容栀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便由着他去:“那换成什么名字?要不?你自己随意想一个??”

谢沉舟手摩挲着下巴,装模作样沉思片刻。少顷,他笑道:“逐月,如何?”

“逐月?”

容栀在脑中过了?一遍,只觉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左右不?过一个?化名,隋阳郡主走后便也无甚用处了?,她无所谓道:“你喜欢便用罢。”

扶风小聚 “或者说,如今,县主把我当……

两日后, 扶风院。

谢沉舟坐在小竹凳上拨弄着炭火,翘起的嘴角就没有弯下去过。

整个扶风院整洁一新,石板缝隙里泥土平整, 连一根杂草都被他拉着裴郁用心?拔了。

扶风院虽然小了些, 但他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与悬镜阁的人议事还是?在广济寺,只有裴郁会来这向他汇报要事。

这可是?阿月的屋子,若是?什么人都能来, 岂不是?弄脏污了。

“殿下, ”裴郁倏然从屋顶翻身下来,落到谢沉舟面前:“大?内线人来报,隋阳郡主不日后会抵达沂州庆祝辞花节,阁里猜测此次是?为试探镇南侯而来, 但不好说是?否已怀疑殿下潜藏在此。”

谢沉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觉得柴火还不够旺,又自顾自扔了两块进去。

“去,把里屋的桌子搬来。”他吩咐道。

“是?。”裴郁虽没得到回?应,但不敢有丝毫懈怠,立时帮他摆好了桌椅。

桌上小竹筐内放着还带着晨露的新梨,是?他清早特地?去碧泉山下农户家买的。谢沉舟拿起一个颇有耐心?地?削着皮, 漫不经心?道:“隋阳郡主这几年身子都不太?好, 要是?真?被她发现了什么,她也别?想回?去京城了。”

说罢, 谢沉舟心?底冷哼一声。说是?为体恤镇南侯而来慰问,龙椅上那位怎么自己不来。是?怕镇南侯二?十万玄甲军让他彻底有来无回?么。

依着隋阳郡主这身子, 怕是?来回?颠簸的十天半个月都会要了她的小命。谁又知道那位是?不是?存了一石二?鸟的心?思。若是?隋阳死在了沂州,他正好有了向镇南侯发难问罪的由头。

他微微眯了眯眼,眼眸中瞬间积蓄起狠戾的艳色, 而后挑眉颇有些兴奋地?朝裴郁说道:“让殷严进宫面圣,悬镜阁不是?刚研究了一种?致幻药么,就拿他试试。”

他不是?很喜欢猜忌人心?么,不如就彻底和隋阳离心?,整日深陷在幻觉中也好。

扶风院的月门外?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