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沉舟所言不假,她的确有求于他。李文忠现还被关押于官狱,听亲卫说他受尽酷刑仍丝毫未透露半点实情,实在难撬开他的嘴。
他无奈:“我也不知道那块令牌的具体出处。”
容栀目光一凛,刚要收回的匕首又抵了回去。
“……”怎么这么心急。
“但我敢肯定,它和谢氏有关系。在沂州,县主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样,对谢氏了如指掌的人。”
“你也姓谢,日后反水了怎么办?”
“县主大可放心,”谢沉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愉悦道:“他们杀了我阿娘,也不会希望我活着。江都谢氏与我,不共戴天。”
这表情不像演的。容栀握着匕首的手松了松,心中犹豫。
他到底是敌是友?她凝视着谢沉舟的双眼,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然而在黑暗中,他的眼神如深潭一般,让人真假难辨。
她疲惫地闭了闭眼,而后随意一甩,把匕首扔到了角落。随着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没由来的感到一丝解脱,心中的巨石轰然落地。
“罢了,我可不想成为杀人犯。”说完,她转身走向那捧柴堆。紧绷的神经倏然放松下来,容栀只觉得全身飕飕的冷。
谢沉舟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脖子,鲜血尚未止住,留下一道道淡淡的血痕。
他眼眸忽然亮了几分,在月色下,隐隐透出某种疯狂。
这伤痕,是阿月亲手刻下的,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