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舟面前?露怯,强装镇定?道:“不可能。他不敢,阿爹看重的继承人是我。”

谢沉舟连看都懒得看他,只冷冷嗤道:“可惜,皇位只有一个。”说罢,他头?也不回地步出营帐。

帐外,裴玄迎上前?来,神色愧疚:“殿下。”

谢沉舟轻瞥过去,神色淡淡,裴玄却觉得全身?冰冷。

他掏出药水滴入眼内。不多时,方才还?与常人无异的瞳仁重又恢复成灰暗色。

纵然没了眼神,可他浑身?阴冷更甚:“裴玄,你知道本殿为什么更器重你,而不是你兄长?么?”

裴玄只觉寒意从脚窜到头?。

谢沉舟冷冷启唇:“因?为你从不多事。可如今,怎么你也变得同他一般,教本殿心寒。”

“殿下,属下知错,甘愿领罚。”

“罚?”谢沉舟笑了,“罚你有何用?罚你,她就能回来?”

那夜后,裴玄也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她太自私了,为了殿下,却要求县主以命相博。

谢沉舟深吸了口气?,冷峻淡漠:“本殿不罚你。但裴玄,你最好日夜祈祷她能毫发无损地回来。到那时,你亲自跪在她面前?请罪。”

裴玄叩首道:“属下领命。”

……

一切如同谢沉舟预料的,商羽再?回去时,军营几乎变了天。他的亲信被以各种理由调离或军法处置,而各营大将,都被商缙势力把持。

他明面上礼数周全,恭迎商羽回营,实则却派人时时监视商羽,提防戒备。

中央军闹得不可开交,元气?大伤,直到古道将圣旨带到,二人才暂且统一战线。

合纵,围攻谢沉舟。

天亮之后,中央军先行?鸣鼓,那鼓声如滚滚闷雷,震得人耳鼓生疼。中央轻骑兵冲锋在前?,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朝着青州城迅猛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