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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 倏然凑近他?的?耳畔,颇有些捉弄和狭促的?意?味。

“你的?荷包?可是?你耳根很红。”她湿濡的?气息落下,他?耳垂愈发嫣红。

趁谢沉舟愣神一瞬, 容栀手?指已经挣开他?的?禁锢, 灵活地从衣襟敞开处滑了进去。

她凝眸瞧着手?里那只藕粉色的?荷包。荷包已经有些陈旧,好像被谁摩挲过多次,褪色泛白?,上面丝线也脱落了。

这?是?……初识那会, 她想要打发他?离开, 便装了银两,丢给他?的?那枚荷包。容栀面色微凝。谢沉舟竟还随身带着。

谢沉舟红着耳根轻咳了一声道:“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容栀拿在手?里掂了掂,似笑非笑道:“可以,用你腰上的?玉佩来换。”

她如愿看着他?眼?底的?惊愕一闪而过,扬了扬眉, 颇有些得意?的?模样:“以为我认不出来?荷包是?我赠你的?不假, 但那枚玉佩,在赌坊我抵押给了齐老三。你杀了他?, 把玉佩拿走了。”

其实她早猜出了,她被罚跪祠堂那日, 阿爹会突然离家,定是?谢沉舟派人杀了齐老三。否则他?不可能有机会翻进侯府见她。

谢沉舟闻言也不恼,抿唇低低笑出声:“阿月, 好聪明。”

“不过……”他?延长了尾音,却并未说下去,而是?反手?擒住她的?手?腕,握着她的?腰身往里重重一带把容栀圈在了他?与案几的?中间。

后脑勺被迫靠在案几边缘,她只得仰头望着他?。“嘶,”还未来得及说话,耳廓忽然一痛。

是?谢沉舟倏然俯身,含弄般,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他?肩膀很宽,笼罩在她身上,几乎遮蔽了所有光线。容栀只能感觉到?手?里荷包沉了沉,好像被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怕她觉得闷,谢沉舟并未这?样禁锢太久,身子往后靠了靠,让她得以喘息。

视线再?恢复清明时,容栀伸手?,从荷包里拽出了那块刚刚被他?塞进去的?玉佩。

谢沉舟眸色深深,懒懒笑道:“这?样,就是?阿月送我的?了。”

还真是?……毫无道理。容栀无话可说,只得认栽,将荷包还与了他?。

谢沉舟将荷包重新放回胸前,甚至更往深处推了推,边说道:“你既知晓长钦是?赵紫棠,为何还把他?留在身边。”

容栀道:“他?身手?好啊。”

谢沉舟皱了皱眉,不太认可她这?么简单的?理由:“悬镜阁有许多同他?差不多的?,我调几个来供你差遣。再?不济裴玄,左右她也曾侍奉过你。”

容栀反问他?:“我无所谓,但流云呢?她与裴玄该如何相处。”

小娘子间的?弯弯绕绕,谢沉舟也不太懂,只得随她去。不过,他?也有底线:“别让他?靠你太近,我会吃醋。”

容栀点点头,目光里有清浅的?笑,她继续道:“替赵氏翻案,不容易。赵氏当年可是?被先帝钉死?了的?通敌叛国,即便从秦氏手?里要得卷宗,也难揪出幕后之人。”

即便谢沉舟日后坐上皇位,一笔勾销当年赵氏案,也难堵幽幽重口。

谢沉舟一把搂过她,似乎并不觉得难:“阿月希望我帮他?,我自然会帮。至于怎么帮,就要看他?有多大价值。”

她微蹙着眉,掰着手?指一点点分?析给他?道:“赵氏,在北方三郡应当还是?有些影响力。你手?里只有玄甲军和临洮军,悬镜阁再?多杀手?,终究不是?军士。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潜入皇城,把商世承杀了,即便杀掉,想取而代?之的?,不止你一人。”

谢沉舟默了默,望着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