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笑了:“我从前似乎未曾说过,阿月……甚美。”
在心里吸了口?气,容栀忍了又忍:“……”油嘴滑舌。
她?便不理会他,重新拿起石杵,研磨了一会,又无奈停下。无他,只因谢沉舟还在瞧着她?。
她?道?:“你没有自己的事做么?”不是说要造反?人脉笼络,军队调动,都一应俱全?了?怎的悠闲到同自己在这消磨时间。
谢沉舟微微一怔,旋即从胸腔发出一声闷笑。
公务在悬镜阁都堆成山了,二?皇子的动向,殷严的近况,玄甲军,青州军……哪件不是亟待他决定。
“自然有,”他望这容栀严肃的小脸,起了逗弄的心思:“天大的事。”
容栀挑眉:“?”
他没由来念了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与她?对坐,静静地瞧着她?,什?么也?不做。这就是他天大的事。
容栀听出来了,更立时想起这句诗,是写?给久别之妻的。
“谢沉舟!”她?薄嗔含怒道?:“我何时说要嫁与你?”
在秦府见她?,她?总是眉眼清浅,笑不达眼底,凉薄得紧。如今这么鲜活的,会嗔怒,有情?绪的容栀重又坐在自
椿?日?
己眼前。
谢沉舟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不由分?说执起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
他摩挲了一会,不舍地放开,又拉过容栀身前的钵臼,替她?磨起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