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接受他,亦或是再次拒绝,全凭她的心?意,旁人休想,也不能插手。
容栀略略抬眸,发髻上的白玉簪子随着?她动作轻微晃动,亦泛着?冷光。
谢沉舟就在此时起身,说道:“她不……”
怎料容栀也同时开了口。她的语气稀松平常,面色也静得出奇。
只见她她思索一瞬,悠悠然道:“好。”
这次,轮到谢沉舟愣住了。
此致经年 “我们,和好。”
自那?日宴席结束, 流云就?一直小心翼翼。无论是侍候容栀梳洗,亦或是在明和?药铺,她都闭紧了嘴巴。就?连谢沉舟为何摇身一变, 成了皇长孙殿下, 她也不敢问了。
今日秋高气爽,容栀将搜罗来的医书孤本都从库房里搬出来晾晒。
“麦冬”,她指了指其中一卷, 本想唤麦冬, 流云听见,却瑟缩了一下。
容栀眉头?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继续说道:“你去拿镇纸,将褶皱处压一压。”
“是, 小姐。”麦冬得了令, 便去书房找镇纸了。一时间院子里,只剩容栀和?流云二人。
容栀坐在石凳上,随手捡了卷书,她也不翻开瞧,就?捧在手里。
见容栀没有动作,只眉目冷冷坐在那?, 流云心中更加笃定。她就?知晓!那?日宴席上, 被迫答允与殿下说亲,县主?心里定是不痛快的。
“县主?……”此时无人, 流云便也不拘着喊她小姐。
她方开口,容栀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来, 示意她继续说。
流云道:“您若是不愿与殿下说亲,奴婢这就?收拾盘缠,我们回沂州便是。”她左思右想几日, 实在不明白,倘若不喜,县主?为何不拒绝秦老夫人的提议,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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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栀哭笑不得,方明白过来,流云这几日的反常是为何,便问道:“天医节将至,我回去做甚?”
流云疑惑道:“可是,您难道真的要嫁给殿下?”
“谁说我要嫁?”她嗓音淡淡:“秦老夫人只是愿意为我说亲,又不是拍板教我嫁与他。”
指婚是只有圣上才能做的,秦老夫人就?算掺和?,最多?也就?是以诰命夫人的身份向圣上提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