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县主责罚。”

即便早已有心理准备,她一颗心还?是跌到谷底。她不是没有做过?推演,然而世家博弈,实在没有万全的良策。

这次一旦错失,或许此后再难有机会让玉玺之祸东流。

空气?中流动着闷热的湿气?,泥土的气?息从地下钻涌而出,如同巨浪敲打着她的鼻腔,让她一时有些晕眩。

容栀咬着牙掐了自己一把,待心底平复些后,才仰头?去看青灰的天。

狂风乍起?,花圃里种植的草木摇曳起?来,有树叶被无情?刮落下去,又?旋转着撞击到墙壁,瑟瑟作响。

这是暴雨前夕的征兆。

难道是手段太过?卑劣,连老天爷都不站在她这边。

她眼底溢出一丝茫然,嗓音却平静地教人辨不出异样:“可有伤亡?”

长庚一愣,显然并未想到她关?心的第一件事竟不是为何?失败。心底微暖之余,又?急匆匆地解释道:“亲卫队一切安好,此次行动也并未被谢氏察觉。”

容栀淡淡颔首,而后立即想起?谢沉舟与她相?隔数尺时,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是否有人阻拦?”她对?付谢氏的计划,谢沉舟未必猜不到。

虽说二人如今是口头?盟友,但她看不清,也没有把握看清他心中所想。

长庚抿了抿唇,神?色复杂起?来,“不是有人阻拦……”方才容栀刚一走进,他本就欲三?下五除二解释清楚。

然而她面?上表情?实在太过?凝重,偏她还?装出一副淡漠的姿态。跟了容栀数年?,长庚很清楚,她不是瞻前顾后的人。

因而这样矛盾纠葛的县主,只存在一种可能。那就是此事与逐月郎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