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背上又是一痛,卫玉安整张脸气的涨红,又无可奈何。
他看谁都有嫌疑,恶狠狠地一个个望过去:“倘若被我抓到了!我定把他剁成?喂花的肥料!”
有不怕事的孩童几人笑作一团,人群中不乏交头齐耳,窃窃私语的人。
商九思?仗着?有帷帽作挡,笑得花枝乱颤,毫不客气地倒油:“哈哈哈,卫玉安,你不会是被蜜蜂蛰了吧。”
各种各样的花同放一处,香气四溢,馥郁扑鼻,连彩蝶都引来?不少,有蜜蜂采蜜是再正常不过的。
人潮外,一袭玄褐色锦袍的谢沉舟在卫玉安望过来?时,不慌不忙地垂下了眼?睫。
就凭他这种货色?也配在背后对阿月指指点点?太守夫人不愧是与那卫贵妃一母同胞,教养出来?的孩子都这般,胸无点墨。
谢沉舟嗤笑一声,掩去了眼?底那抹讽意。而后拍了拍手心土灰,垂下衣袖就顺着?人流而去,袖中还未用完的石子哗啦哗啦地滚了出去。
东门大街上人声鼎沸,笑骂声伴随着?吆喝声融成?一片,无人察觉角落里?的异样。
直到容栀几人离开灯谜阵,谢沉舟才顶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暖暖挪了过去。
连轴转了几日,加上睡眠不足,谢沉舟脸上面无血色不说,还顶着?两乌青的眼?圈,眼?底血丝密布,宛如从水里捞出的厉鬼。
更遑论他腰间短刀 出了个鞘口,松松悬在那里?一起一伏,有血光从剑刃上传来?。
那小厮险些被吓到,瞪大眼?睛好好瞧了瞧,确认他不是什么邪祟后,终于稳了稳心神:“这……这位郎君。您要参加猜灯谜游戏吗?”
谢沉舟正欲往前一步,那小厮却以为他要拔刀了结自己,浑身?颤抖着?就往后退。
他尴尬道:“郎君,您随意,您随意。”
容栀不在,谢沉舟都懒得多费口舌,他凉凉瞥了那小厮一眼?,“让开。”
小厮只得蜷缩着?贴住墙角,尽量减低存在感?。他眼?看谢沉舟不管不顾往灯谜最中心去,还是忍不住小声道:
“郎君,最?里?面的灯谜都被揭完了,只剩一幅,方才?那行人都没能解出来?。”
方才?那行人?谢沉舟顿了顿。而后面色如常,慢悠悠晃了进去。
不过须臾,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整束茂盛的海棠。
“郎,郎君。”那小厮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又急忙用袖子揉了揉,才?发现确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怪异的男子,轻而易举猜出了掌柜绞尽脑汁出的灯谜,夺走了无数小娘子都想收入囊中的海棠花。
谢沉舟心情稍稍好了些,周身?戾气收敛许多,面上甚至隐隐带了几丝笑意。愈发衬得矜贵温润,有如初融春雪。
有大胆的小娘子贴了上来? ,“郎君~”那小娘子手中团扇遮住了半张脸,一双眼?眸含情脉脉。
离近了看,这郎君愈发俊俏了。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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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凸的驼峰让他徒增了几分凌厉。小娘子徒然红了脸,羞怯道:“我乃沂州……”
谢沉舟眉头瞬间拧紧,右手无声地摸上腰间刀柄。他漆黑的眼?眸里?笼着?墨色,幽深而危险。
那小娘子被他皱起的眉头吓到,结巴着?愣在原地,不知道笑得那么好看的郎君,为何眼?底能这么冷漠。
“别挡路。”他连眼?神都不给?,视线越过小娘子就去找前面闹作一团的商九思?和卫蘅姬。试图从那乌泱泱一行人里?面分辨出容栀的身?影。
越看,他心里?的凉意就越甚。今日容栀梳了个俏丽的发髻,只简单装饰几支珠钗,却衬得周身?华丽装束都成?了陪衬。那袭月白色的广袖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