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去了容栀,就不会?再有了。

所以?他不能。

………

裴玄欲哭无泪,以?为自?己彻底完了。卧底身份暴露 ,她怎么还会?有安生日子。县主肯定容忍不了欺骗。

不就是一死?!她把心一横,将长剑从腰间解下就往地上一掷,“裴玄辜负县主信任,甘受任何责罚。”

谁知容栀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只?字未言,任由她长久地跪在雨雾里,身影没过月门消失不见。

裴玄一颗心愈发七上八下,把悬镜阁审讯惯用的?酷刑想了个遍,遍体生寒,只?觉自?己已?经死?了无数次。

不料第二日再见到容栀时,却没有官狱的?狱卒紧随其后。

她孤身一人,整个人平静地过分,只?道:“此事不许告诉流云。”

流云同裴玄情同姐妹,她舍不得让流云也?跟着胡思乱想。

裴玄一愣,瞬间明了过来,磕了几个响头后,就两眼汪汪地抱剑往她身旁一站。

一夜未眠,容栀却显得更?加精神。

她挑灯把镇南侯府人员调动?全都排查一遍,直到确定再无谢沉舟安插的?内应,才松了口气?。一直忙到后半夜,便也?过了困倦的?时间。

她同谢沉舟的?事刻意被抛之脑后,容栀现在只?想弄清花溪村投毒,到底是不是商九思的?宫女所为。

“随我?同去郡主别?苑。”

有些事情,她要去找隋阳了解一二。

裴玄:?_?她犯下如此大罪,县主不追究便罢,竟还对她施以?如此重任!若不是殿下救过她的?命,她是真的?想叛变……

她又偷偷朝容栀面上瞧了瞧。

除了因通宵留下的?红血丝,再无其他异样。眼睛不肿也?不红,完全不像哭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