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棠推了推她：“这下对周世桉放心了吧？”

季澜音傲娇地哼了一声：“勉勉强强吧。”

三日后。

总统逝世，南瑾清拥立了年幼的总统小儿子上位。

谁都知道，这小总统不过是个傀儡，真正手握权柄的是南瑾清。

当日便下了命令至上校府，命周世桉明日领兵赴北洋。

明日，正是季澜音和周世桉大婚的日子。

第28章

下午，季澜音去了教堂给周世桉祈福，陆棠棠陪着她一起去。

一路上陆棠棠骂南瑾清的就没停过。

踏入教堂，庄严之气扑面而来。

想到她逼问周世桉的副官，副官欲言又止地说，周世桉日渐虚弱的身体和她回来有关。

季澜音眼睫颤了颤，抬头看向耶稣像，双手交叉，虔诚祝祷。

“恳求耶稣护佑他此次北伐顺遂，平安归来，阿门……”

从教堂出去的时候，季澜音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不远处两道身影。

目光一下子顿住。

季父和季母，在教堂外，一步一叩。

声音顺着冷风，丝丝缕缕地传到季澜音的耳朵里。

“求佛耶稣保佑我女儿，季澜音来世投个好去处，一生平顺安康，无灾无难……”

陆棠棠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他们一直担心你会在地下过得不好，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为你祈福。”

“要过去看看吗？”

季澜音眼眶酸涩，她抬起头看阴沉的天空。

许久后，才出声道：“不用了，走吧。”

……

不远处的阁楼上，有两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季澜音。

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外，南瑾清才收回了目光。

他眼帘轻抬看了眼，周闻生：“考虑的如何。”

周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嗓音都带着一丝颤：“共妻？南瑾清你把她当什么了，你是不是疯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有洁癖，对感情有极端占有欲、和控制欲的南瑾清

会提出，要和他共享季澜音的话。

南瑾清抿了一口茶，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驱散他心底的寒意。

疯了？

他早疯了，在季澜音不要他的时候，他就σσψ疯了。

他早就是一具被爱欲啃噬得千疮百孔的躯壳，披着正常人的皮囊，内心却是被阴暗、偏执与不甘填满的骷髅架。

南瑾清将茶盏轻轻放下，看向周闻生：“别告诉我，你对她没有想法？”

周闻生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道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出现的翩跹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清晰地跃然在脑海里。

看着周闻生的表情，南瑾清的手指在桌下攥紧，手背青筋凸起，面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

袅袅白雾升起，南瑾清循循善诱：“周世桉要是活着回来，你觉得你和我，此生还有机会吗？”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周闻生，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周闻生和他相识这么多年，自然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

“你想利用我？”

他太了南瑾清了，也很清楚他对季澜音的偏执的占有欲，若不是被逼到了绝境，绝对不会提出这么荒唐的提议。

第29章

“怎么是利用呢，若事成，我们都能得偿所愿，若败了……也有我担着。”

南瑾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底却冰冷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