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赋的眸底涌动着凛冽之气,冷声道:“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房,不要来敲门。”

说完他一把打开叶芸的房门,原本坐在床边的叶芸条件反射地站起身。白闻赋反手关上门,一步步踏进房中,逼仄的空间顷刻暗潮涌动。

叶芸警惕地退到墙角,白闻赋反倒坐在了她的床上,他抬起手松了松领口的纽扣,一颗,两颗,到第三颗的时候他停住抬眸。叶芸猛地颤了下,后背紧紧贴着墙壁。

白闻赋挑起眉梢,他的这个表情,将眉骨那道疤拉扯成可怕的刀印,立体的五官带着天生的冷感投射在她的瞳孔里。

“过来。”

短短两个字对叶芸来说便是宣判行刑,她脸色惨白一片,人已吓成了一滩水,好像随时会滑落到地上。

“抖什么,不是不怕我吗?”

叶芸怯懦地抱紧身子:“我不怕你人,我怕你生气。”

白闻赋的嘴角勾起冷然的弧度:“你也知道我会生气?”

“过来。”他对着她又说了一遍,这一次他加重了语气,好似最后的通牒。

叶芸顿时红了眼睛,一吸一顿地朝他挪动,她怕疼,儿时被打的阴影无法抹去,也见过妈妈皮开肉绽的样子。

走到他面前时,她已抽噎不止,白闻赋提起视线蹙眉望着她。气氛可怕地凝结住,叶芸神经紧绷起来,时间一秒一秒拨过心弦,白闻赋突然扬起手臂,叶芸身子一颤抱住脑袋。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她只感觉到腰上一紧,人跌坐在了他腿上。距离骤然拉近,白闻赋面色凝重地拉下她的手臂,握住她颤抖的小手,呼吸压了上来:“你以为我要打你?”

叶芸的眸光剧烈震动,再碎得四分五裂。

白闻赋提起她的腰将她扔上床,叶芸像个被摆弄的布娃娃,身体腾空又一下子趴在了枕头上。

“是该打。”

白闻赋抬起手对着她的屁股就拍了一下。

叶芸的脸埋在枕头里,没有感觉到疼,反而敏感地哆嗦了下,异样的涟漪在心口荡漾开。宽厚的身躯随即笼罩而来,结实的肌肉,粗砺的触感,竟和梦中意外重叠了。

叶芸瞬间头皮发麻,心口阵阵酥软,他的手臂环过她,气息低沉:“为什么总要跟他来往?”

没等来她的回答,白闻赋翻动手臂,将她翻正过来。她眼含春水,鼻尖通红,秀气的眉眼盈满委屈,这惹人欺负的模样勾人而不自知。

白闻赋喉结滑动,低头惩罚地咬住她的下唇:“说话。”

他的眼眸深如浓雾,能将世间万物吞噬,她的唇瓣被他吮咬着,滚烫的温度,一点点显露出来的攻击性,叶芸哪能说得出完整的话来。

她的声音从唇齿间含糊地挤了出来:“他,他姑姑和我一个村,我托他带信给家里。”

他伸出舌轻轻舔吮着她的下唇,像凶残的野兽在温柔地舔舐伤口。

极致的害怕和心底的异痒同时在体内蔓延,轻触,碰撞,快要崩塌。

“带什么信?”

他的问一针见血,像根锥刺入叶芸心脏。

她眼神晃了下:“就是......想家了,问问家里情况。”

“只是想家,为什么要背着人来往?”

叶芸的心尖在发颤,他太敏锐,深不见底的目光仿若能洞悉一切,她不可能瞒得了他,可她不想让他知道,不想告诉他,她曾经向家里寄出过两封求救信。更为难堪的是,家里拒绝了,拒绝得彻底。

白闻赋见她不肯说,尖锐的唇角微微上扬,销魂却泛着寒气,叶芸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直起身子,高大的影子依然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他的嗓音漫不经心中透着一丝可怕的冷意:“不想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