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轻轻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

然后是他薄薄的眼皮。

“赔偿”

他起身,自言自语说:“我就拿这些。”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洗了个澡,机械地在浴室自渎。其实也没多正直和高尚,他满脑子想的依旧是祝知希方才的模样。不安扭动的腰、湿滑的兔子尾巴、搭在肩头的脚踝、咬紧的嘴唇,在信息素压制下失控的眼泪

轻而柔软的、忽高忽低的声音,像一抹细腻的绸缎,在回想时缠住了傅让夷的脖颈。令他青筋暴起,逐渐窒息,一切结束时,那丝滑的缎子也渐渐抽离,消失不见。

人都有欲望。傅让夷花了很长时间接受这个事实。这就像是先天写进每个人DNA里的底层程序。

祝知希当然也有。在他之前,傅让夷对这些极其抗拒,只会回避。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清醒地面对。他发现,原来沉浸其中的祝知希是特别美的,特别迷人的。

有欲望,想要纾解,都是正常的。可为什么祝知希在醒来后,会来抱他呢?

他清楚地听见祝知希在门口说要进来了,也感觉到他掀开被子一角,躺下来,贴住他后背,亲吻被他咬过的后颈,拥抱他,说晚安。一切像一场轻盈又透明的梦境,轻轻柔柔地落下来,罩住他了。

傅让夷始终睁着眼,听到祝知希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感觉到他扣紧的手逐渐失力,才小心地尝试转身,两三次后,才彻底转过来,面对面。

祝知希的身上仍存留着他信息素的气味,但已经比洗澡时少了很多,明天一早可能更少了。想到这,傅让夷又情不自禁地放了一些,控制在祝知希不会感受到压制的范围内。

这时候他甚至有些庆幸祝知希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他才能把占有欲和泛滥的情绪都好好藏住。

黑暗之中,他盯着这张纯净的面孔,视力糟糕,但他的大脑却一点点补全了所有不够清楚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