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都有些发白,他甚至回想起了当初的灰烬。

【 不要再带走他所爱的人了。】

诊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的灯光横擦在他的身上,但他连抬头都不敢,可他的余光瞄到了威尔脚上的蓝精灵款绵拖鞋。

公爵大人闭上了眼睛,他承认了自己的胆小。

直到有人坐到了他身边,带着股他熟悉的橘子香波味,还轻轻扯了扯他的睡袍。

“塔隆先生?”希尔妲发觉他额头上全是汗,紧闭着眼,手还死死交叉扣,她抬头又望了望威尔医生。

威尔用口型洋装无奈得同她说,“这可指望不了我,我没治疗他的本事。”

.....

希尔妲抬起了手,她将他的脸捧了起来,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很像只应激的土拔鼠,莫名还挺可爱的。

“塔隆先生,请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她语调很是温和还带着浅浅的笑。

这明显很有用,因为威尔医生看到塔隆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第一次见他可以这么听话。

“宝宝。”公爵大人嗓音听起来沙沙的,他先看了会儿希尔妲,眼神一瞟又看到了威尔医生疲惫的神情。

公爵大人像是立刻从春日的暖阳坠入寒冷的冰川似的,他浑身一颤,又闭上了眼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塔隆和希尔妲有时候还挺像的。

“你干嘛呀。”希尔妲觉得他这样很好笑,她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笃定道,“我真的没事!你是傻瓜嘛。”

威尔被希尔妲这声傻瓜整得绷不住了,他偷笑起来,笑完后他又清了清嗓子,毕竟公爵大人再这么紧张下去,皇城明天指不定就能乱成一锅粥。

“我也能保证,你的小棉花糖没什么事。”

公爵大人这回彻底睁开眼睛了,他看着希尔妲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真的。”她无奈。

“这和易感期或是雨露期差不多。”威尔解释道,“听小少爷说,这是她的生理期,正常来说一个月都会来一次,我刚为她做了些简单的检查,看这样子是连贫血都没了,她很健康,您别担心。”

公爵大人像泄了气的球一样,死死抱着希尔妲,但他依然感到心疼,他一想到那么多血从她身上流下来,他就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