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肆野是被厨房的炒菜声叫醒的。身上的毛毯软乎乎的，带着香味。他睁开眼，看到林知欲在厨房忙活的身影，恍惚中仿佛回到了以前跟她在老房子的时候。

“我来吧。”

乔肆野起身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铲子。

林知欲默默松手，转身去准备碗筷。

两人在沉默中吃了顿饭。饭后，乔肆野要去洗碗，她也没拦着，转身回卧室补觉去了。

厨房水龙头的声音，然后是浴室的水声，在断断续续的“哗哗哗”中，林知欲渐渐入梦。

梦里乔肆野十七八岁，穿干净的校服，头发被天台的风吹起，一边抱着她蹭一边说不想背单词。

梦里的怀抱很暖。

睁开眼，自己正撞在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醒了。”乔肆野垂眸看她。

“嗯。”

“还睡么？”

她摇头，

他的吻便轻轻落下来，落在鼻尖、脸上、肩上，蜿蜒向下。

林知欲没有表现出不愿意，手指紧攥床单。

睡衣从身上脱落，扔到外面，两人一丝不挂地叠在一起。

“你是不是从不想我。”乔肆野伏在她身上，问。

“是。”

“猜到了。”他竟然笑出来，挺腰一撞，又没进她身体里，缓缓蠕动。“其实当初你拒绝我，没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因为不喜欢，对吗？”

林知欲缄口不言。

“你没病，有病的是我。”

乔肆野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一下一下往上顶，她的身子跟着晃，胸前一颤一颤地晃出肉浪。

被顶得狠了，才会叫出声来，脖子也向后仰。

乔肆野低头吻她的下巴，却不再碰她的唇。

都是装的。

十年前先是装出温顺可怜的样子，骗得他的怜惜，而后再装出无奈的模样，让他心甘情愿为她让路。

现在他已经没用了，就不装了。

乔肆野心里又空又恨，将林知欲所有的一切理解为是一种欺骗，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别爱她了，他想。

不值得。

却又忍不住想跟她共沉沦，摁着做了一次又一次。

从白天做到晚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林知欲去上班，乔肆野便在家里等。等她下班，再接着做。

林知欲觉得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但他的休假终于是结束了。

0027 （二十七）婚事

乔肆野回基地去了，林知欲犹豫再三，给乔远江去了电话。

她很识趣，既无跟他再续前缘的非分之想，也不想被他纠缠。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只能继续背井离乡。

“乔伯伯，我跟您一样，都希望他能有幸福美满的家庭，有妻儿陪伴，只是现在，”她顿了顿，“他好像钻进牛角尖了。”

“我来处理。”乔远江在手机那头叹了口气，“小林啊，你别怪伯伯，伯伯也是没办法。”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我明白。”林知欲仰起头，压下鼻尖的酸涩，“您不要多想。”

乔远江给基地打了个电话，把儿子叫了回来。

乔肆野还以为有什么大事，一问才知，是让他去相亲。

“我不去。”他拒绝得很干脆，“爸，我正想跟您说呢，我要跟知欲结婚。”

“你……”他眉头一皱，话在舌尖转了转，终于没把“她有病”三个字说出去，只是说：

“小林同意了？”

“不同意我就绑着她去。”

乔远江把桌子拍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