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夹了那块猪蹄儿塞进了嘴里。
“好吃吗?”樊均问,“没在那家买过。”
“有点儿咸,”邹飏含糊不清地边嚼边说,“但是好吃还是好吃的。”
“你平时自己在家的话,怎么吃饭?”樊均看着他。
“外卖,”邹飏咽下猪蹄儿,擦了擦嘴,轻轻叹了口气,“家附近的外卖都快让我吃遍了。”
“要不要我教你?简单的。”樊均问。
“你直接给我做不行么,我下了课就在这儿吃。”邹飏说。
樊均没了声音。
邹飏扫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儿太理所当然,但他就想这么说,樊均拒绝了另说。
“你也不能天天上课啊,”樊均说,“身体没有恢复时间了,你要打比赛啊?”
邹飏笑了起来:“现在不就天天上课呢么。”
“你天天复健吗?”樊均说,“下周开始我就要踢你了。”
邹飏啧了一声。
“不过,你不约课的话放假了也有时间”樊均说得有些费劲,说到一半还拿了鸡架开始啃,“就”
“我可以专门过来吃饭是吧。”邹飏说。
“嗯。”樊均点了点头。
“又不怕我有危险了吗?”邹飏问。
啊邹羊
脑子能不能不要那么容易犯迷糊
这种时候提什么樊刚啊!
“怕,”樊均说,“但我觉得我可能拦不住你,不如知道你什么时候在,在哪里。”
这句话,在这个微妙的场景里听到,邹飏只觉得心里一阵发软。
“我也不是什么一碰就倒的文弱书生李知越啊。”他说。
樊均笑了起来,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邹飏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樊刚就算已经五十多了,但也并不是什么老头儿,这种可能背着命案的疯子,一般人真未必是他对手。
“警察已经在抓他了,”樊均看着手里的鸡架,“他跑不了多久了。”
“嗯。”邹飏点了点头。
“忘煮点儿米饭了。”樊均突然说。
“不吃了呗。”邹飏靠着沙发,也拿了个鸡架啃着。
“那个蒸饺,你想吃吗?”樊均问。
“不吃了,他家又没外卖,还跑去买吗?”邹飏说。
“有我早上吃剩的。”樊均说。
邹飏没忍住笑出了声音:“你要不要说这么清楚?”
“我不说清楚你也会问的啊,”樊均笑着说,“哪来的,早上吃剩的吃吗?我给你热一下。”
“你是咬一口剩半拉吗?”邹飏问。
“我神经病吗,小白都不这么吃。”樊均说。
“那我吃。”邹飏点头。
樊均拿了个蒸蛋器放到小桌上,从冰箱里拿了蒸饺在蒸盘上码好,又在地上摸了摸,找到地插。
“为什么要在这儿蒸?”邹飏问。
“一会儿它冒热气儿了,就有种吃火锅的错觉。”樊均说。
“这么一大桌肉都满足不了你吗,还想着火锅。”邹飏说。
“气氛嘛。”樊均笑笑。
“这个算一样吧。”邹飏看着他。
“什么?”樊均愣了愣。
“为什么喜欢你。”邹飏说。
也许是有了前面的铺垫,这次“喜欢你”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感觉顺畅了很多,不再有那么多的尴尬和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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