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年龄差,也有可能是有季昊这个二哥可以疯玩,季耀也确实很少往季庭礼身边凑。
苏若雅从回忆中抽离,盯着季庭礼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了句,“从小就是个异类,也不知道像了谁……”
转过身时,看见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的季业鸿。
苏若雅撇了撇嘴,在心里接了一句,“哦,原来是像这个老东西。”
别看季昊刚出事那两天,季业鸿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又是病倒又是痛哭的。
也就难过了三天而已。
季家人的血啊,大概都是凉的。
还好她儿子季耀不是。
对于这一点,苏若雅一直沾沾自喜,欣慰又得意。
……
翌日晚。
景岸码头,云都最大的货运码头。
所有从云都发货到货的集装箱,统一都在这个码头进行转运。
季家的货船早早停靠在岸。
大概是晚上七点,天色正好暗了下来。
码头上的照明灯开了,一群群壮年劳动力,正甩着膀子开始装货。
一辆辆叉车来来回回装卸,其他小件的东西,也有板车一趟趟运送。
在这样热火朝天的景象当中,若是有人趁乱混上船,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季家的货船上,七八个伪装成搬运工的手下一边挥汗如雨的干活,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
而此时,他们手里正在搬运的东西,是一个个手提转运箱,金属搭扣卡得紧紧的,箱体是最常见的银灰色。
数量多到咂舌。
搬运过程需要非常小心,因此耗费的时间比较长。
可直到装载完成,货船缓缓启动离开了码头,这期间,也没有任何一个外人偷摸上船。
除此外,码头入口处的手下们也传回了讯息:没有任何一个陌生人进入,就连靠近的也没有。
收到消息的季庭礼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今天这个陷阱就是为了姜晚而设,可姜晚却没来。
一直到货物从水路被送出去,最后到了交货人手里,期间也没有遇到任何波折。
那批到货后的转运箱打开,一层冷冻的白色冷气冒了出来。
箱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袋袋冰冻鸡爪而已。
那是个诱饵,只可惜姜晚竟然没上当。
季庭礼此时正站在另一艘游轮的甲板上。
在这艘游轮的仓库里,数十个白色转运箱摞在一起,码得整整齐齐。
他手上的这一批,才是真正交货的。
同样是水路没错,只不过真正的地点并不是在景岸码头,而是在另外一条隐蔽的路线。
季庭礼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江面,金丝边眼镜折射出一道寒光。
难道……是他判断错了?
如果姜晚真的无辜,和姜为民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他反而觉得索然无趣。
“你让我有点失望啊,姜晚。”
夜风里,季庭礼摇着头,喃喃自语。
……
姜晚打了个喷嚏。
鼻子有些痒,耳朵也发烫,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骂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夜风吹多了。
此时的姜晚正在一艘游轮上。
这艘游轮是她让陈燕铃用野火酒吧的名义包下的,并且邀请了酒吧老客免费登上游轮,酒水半价!
这消息一出,老客们嗨疯了!
那劲爆的低音炮响彻整艘游轮,舞台灯光迷离又闪耀,能晃花人的眼睛。
姜晚简单给自己易了容,戴了假发化了妆,垫了肩膀垫了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