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才想要孤注一掷,在北区赌一把。南区多猎物,大多是些寻常数量又多的锦鸡、飞鸽、兔子、狐狸等小畜为多,鲜少也会有些梅花鹿之类的大物。
可北区,却是猎物不算繁多,甚至比较少。但同样,秦东想要碰碰运气,若是,真碰上个珍稀的大物,或许可以反超。
秦东如是想,他慢悠悠带着老马徒步,尽量不惊扰林间躲避的猎物。
忽而,在一棵林木之后,他便看见了一只正在吃草的梅花鹿。
他轻盈飞身跃在马背之上,抬箭,与远处瞄准,嗖地一声,箭矢飞离弓,火速往鹿的地方飞去。
电光火石间,那箭从鹿的右眼穿入,左眼射出。
同一时间,另一只箭,从鹿的另一侧脖颈射入,从这一侧脖颈穿出。
一鹿两箭。秦家侍卫前来取猎物时,秦东与秦家的嫡公子,正好驾马行至此处。
“这鹿上怎么有两只箭?”取猎物的侍卫,惊呆了,“若是两箭,这分都算谁家的?”
秦家嫡公子一袭藏青色锦衣骑装,他抽中的是一匹白色的健硕的马匹,他策马奔驰,一张玉树临风的脸,一手握长弓,一手牵马绳,飒沓如流星。
“即是双箭,便计两家之分即可。”秦家嫡公子闻言,他一发话,那底下的人便领命扛走了猎物。
“好箭法,一箭穿眼,一击毙命。”秦嫡公子看了眼那中了双箭的鹿。
他再看身侧站着的秦东与身侧的老马,毫不吝啬地夸奖道,“难为庶弟这些年在那偏远乡野生活,竟练出这身好箭术,倒叫吾这个嫡兄,有几分刮目相看。”
百步之外,一箭穿眼,一击毙命。倒是个练家子。
“嫡兄谬赞,是庶弟瞎猫碰上死耗子。”秦东闻言低声谦逊道。
百步莫说穿鹿眼,便是人眼,也能一击毙命。这是一个暗卫必学的杀技。
“可惜了,没抽中匹好马。”秦家嫡公子看了看男子身侧的老马,忽得明白这庶弟为何同他一般,跑来此处。
秦家嫡公子叹了口气,他来此处,为的是猎些稀罕的,拔得头筹。而秦东,只怕是来追分的。
“既如此,便告辞。”秦家嫡公子翻身上马,往远处奔驰而去。
秦东也上马,寻找旁的猎物。
又过了许久,忽得听闻一声沉闷的野兽咆哮声,隐隐还夹杂着人的嘶喊声与呼救声。秦东闻言,心中暗叹,不好,莫不是什么凶兽闯进了猎场?
秦东心中一凛冽,此刻若是离去,那必然,他或许救下了那几人,可无遗输了比赛。
可若他自顾比赛不救人,又好似罔顾道义。
如此挣扎片刻后,秦东还是决定策马前去。他往咆哮声传来的地方寻去,奈何越靠近那方向,咆哮声越是清晰与凶残。
他的老马听闻那吓人的咆哮声响,竟生生停下了脚步,再也不愿前行一步,似是感受到了危险。
秦东见状,只能下马,他拍了拍老马的臀示意它自行逃命,自己则是背着弓箭,小心翼翼地飞步穿梭在丛林间,往不远处的地方靠近。
远处的山林处,一只黑色的熊,正在疯狂的摇着岗哨的亭基,那黑熊身上背上插着两只箭,一边流血一边凶残的吼叫!
而那木搭的,略微有些不够结实的岗亭上,是秦家嫡公子和两个岗哨,正如临大敌地盯着下面,看着底下近乎暴走的黑熊。
这围猎场中的熊,此刻早已被身上箭伤的疼痛激怒,它一次又一次地仰天长啸,凶狠地对着上边伤害它的男人嘶吼着,目露凶光,等待时机,准备报复。
受伤的黑熊,一次一次用身体疯狂而固执地去撞击岗哨的地基,那本就不牢固的地基,开始摇摇晃晃。
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