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亦然没有曾经的年少,也渐渐老去,消失了曾经的青春。

他嗓音声色有些低,却在提及南宫少主几个字时,声音变得莫名的柔和温柔起来,就像是念了什么了不得的令人难忘的名字。

“南宫少主,是个很特别的,很有意思的女子。”

陈栋的眼眸,却开始读寂静平静,到现在慢慢的柔和温暖,他开始陷入回忆之中。

“南宫少主自小,便不喜欢寻常女子学习的女红,也不喜读《女训》之类的书籍。”

“她像个男孩一样,洒脱,肆意自由,全无半点女孩的模样。”

“南宫家的老宅,现在是京都城南的太子别院,那老宅里,有一棵很大的枣树。”

“枣树上有个鸟窝,南宫少主小时候最爱的事情,便是爬树,摘枣,掏鸟蛋,皮得很。”

“后来族长觉得,这样养下去,这个闺女要养废了,便一狠心把她送入族学。”

“彼时,族学从未有女童入学的先例,是族长力排众异,对族宗与夫子劝解,女子,又何如比男子差?”

“这族学,男童学得,女童如何不能学得?这诗书礼易、礼仪礼规,本就是为了教化众生而存在。男童是众生一员,女童便不是了?”

“后来族长与宗族夫子打了个赌约,若是入学三月,少主不能在考核中得到乙上,便自己退学。”

陈栋讲得缓慢而温柔,在他的言语中,苏樱雪脑海中,渐渐拼凑出一些零碎而生动的画面。

南宫家族的老宅,有机会,真想回家看看,看看那棵母亲爬树摘枣掏鸟蛋的枣树,看看母亲生活的地方。

“然后呢?”苏樱雪柔声问,“母亲后来在族学中留下来了吗?”

陈栋闻言,笑了,“你母亲小时候是个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族长没办法才送入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