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用心头血救你性命、用禁术为你疗伤,早就把你那些虚假的情意还得干干净净。我沈枝,从不欠你傅成渊什么。”
“但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上一世的杀子之痛、夺命之仇,我就算到死也不会忘!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只有不死不休,绝无半分和好的可能!”
闻言,傅成渊浑身一颤,瘫坐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
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朝着谷内走去。
谷门重重关上,傅成渊被彻底隔绝在外。
师哥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递来一杯温热的姜茶:“都结束了。”
我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觉出几分真实的暖意。
回春谷的风总是温和的,带着药草的清香,不像京圈的风,满是算计与冰冷。
后来的日子,傅成渊依旧跪在谷口,只是声音越来越弱,从最初的嘶吼哀求,到后来只剩气若游丝的呢喃。
直到某天清晨,小师弟告诉我,说谷口空了,只留下那个枯槁的草环,还有一摊早已凝固的暗红血迹。
我不想听,也没去看。
再后来,京圈传来消息。
说傅成渊在医院里断了气,临终前还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十五岁的我,手里拿着刚编好的草环,笑得没心没肺。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这一世,我已不再是那个围着傅成渊转的傻丫头了。
师父教我的医术,我用来救治谷中百姓;师哥师姐护我长大,我便陪他们守着回春谷的岁月静好。
春日里,我坐在桃树下煎药,看着阿黄在不远处追蝴蝶,师哥在一旁晾晒草药。
阳光透过花瓣落在手背上,暖得让人安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