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颠覆,日军可不管你祖上姻亲,他巴不得找个借口一口吞了这些世家,财产充公用作军费,不过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顾声均有问题,南静波知道却偏偏不说,别人的事与他何干,信任亲密都是自己交付的,那么背叛诬陷也都该自己承担,就像他对周童,他从来不对他直白的说:“韩可遇韩可宁欺骗了你,周棋也欺骗了你,你的父母都不要你了,你就是被抛弃的别人不要的垃圾。”
可周童现在,早已明白了这个意思。
有些事情太过隐秘,周棋接触不到这些情报,可他也从南静波不屑阴冷的语调里嗅到了莫测:“我该做的已经做了,别的事我不管,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
南静波舔了一下齿尖,笑了:“当然。”
周棋终于拿到了两人的出国证明,那两张薄薄的印着学校印章的纸,载着他和周童的未来。轻飘飘又沉甸甸的,他背对着南静波走出去拉开门的时候却停了一下:“你做这些事,有意思吗?”
韩可遇折腾南家,南静波不与他正面对着干,偏要牵扯日军进来,韩家若是没事,日军必定要找南家算账。就算韩家到了,沾上日军的又有哪个落下好的,南静波费劲心力整出这一出,里里外外他得不到一点好处。周棋怎么也想不出来,他做这些事到底能得到些什么。
南静波就站在讲台上,他换了一件靛青色外褂,逆着光连发丝都透着光,轻轻的笑从空气中震动传来,他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到,只是无辜的摊了摊手:“你不觉得,玩弄人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作者的话:以韩可遇,韩可宁,周棋的已有逻辑来看,南静波做出来的事也是有原因与目的的,所以能不能边骂边等等看他的故事,马上就要到他的part了。
五十七
凄美地57
推搡的人群到了韩家内门的时候,动静声音就小了许多,上面的人都拿捏了机会准备斩草除根,下面办事的可没有这样的心机勇气,得了令来的人大盖帽,背带斜搭,嘴里满是乡井气的油滑:“咱也是领了上头的命令来的,前段时间丢了一大批货,有举报说在咱韩爷这,信誓旦旦的连证据都拿出来了,小人也是难做,虽然带了这么一大帮子人,也不过是例行检查,通报一声,你我都是下边的人,也算尽了本分。”
这话把自己择的一清二楚,只是个替人跑腿的狗腿子,但也给足了韩可遇的面子,管家脸上面上都得给他一点缓和的颜色:“族长今日不在,若是有逮捕令,今个我这个做下人的也不能于公理不顾,让您进去是情理之中,可现在您这么空口白牙就要进去,没搜出来什么可就是打我们韩家的脸了。”
警长犹豫了一下,韩可遇这人看着温和,但····,啧,可但凡能有不在老虎头上拔须子的办法,他今个都不能来这触这眉头:“实不相瞒,那批货是圆明园流出的东西,单一件就是我这局子上下的弟兄人头加起来都抵不上的东西。”他努了努嘴,小声说:“就那边,那小日本虎视眈眈的追着这批东西,要运出去拍卖充当军资,这么一箱抵得上一个团一年的费用,他们查了两三个月了,如今苗头在这。”
警长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用了心,三两句把那些曲折警告传达了,但他这点子心也就到这了,面子给了,里子就不能怪他不要了,探出去的身子收回,伸手一挥:“搜!”
管家的脸都白了,这强盗行径蛮不讲理,家里大大小小的佣人女眷的,哪是这当兵的混痞子的对手,两下就被推进了内门,管家怒不可遏,还要上前劈头盖脸怒斥这帮没教养的玩意,里面就传来一道声音:“让他们进来。”
这声音懒洋洋的,仿佛刚刚屋外的吵闹,众人的拉扯推搡皆没发声,只是简单的有人上门拜访,可又夹杂着显而易见的不屑,好像看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