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之后把水一饮而尽，周棋见他喝的干净，嘴角弧度不变，笑意却加深了。

他拨了一下盘子中的鸡蛋，鸡蛋随着他的动作，翻来覆去，东倒西歪，就像他是造物主，任他揉捏。

周童还在催他：“吃啊。”

周棋慢吞吞夹了一筷子，放在齿间细嚼慢咽，细细品尝。

周童等了半天，周棋才夸了一句：“好吃。”

周童终于开心了一点，可也有点累了，大概是之前还没恢复好，今天又坐车忙上忙下的一阵，现在看着周棋吃饭都觉得眼睛花了，周棋咬了一下筷子尖：“哥哥要是累了，就去睡一会。”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周童的眼皮都黏在了一起，身子却没动：“你吃饱了吗？”

周棋可能笑了，也可能没笑，周童已经看不清了，他也没怎么听清：“没吃饱，不过没关系，今天，”

他站起来扶住了周童，把他带向新建好的偏房：“睡吧，哥哥，今天我有大餐。”

周童有点累，他睡着了，却又不困。

韩可遇和顾声均谈了那场出城的交易，简单的吃了两口菜就放了筷子：“南家的事怎么样了？”

顾声均也没怎么多吃，他还得回去陪大佬用膳，也只是拿手帕擦了擦嘴：“南家原来就是个墙头草，不过听说同辈出了个南静波，左右逢源，各方对他都挺照顾的。”

“呵。”韩可遇冷笑了一声：“立场不坚定，都给面子也都不给面子。”

顾声均倒是来了兴趣，毕竟韩可遇从不在外面评判他人，这话从这样谨言慎行的人嘴里说出来已经有些言重了：“怎么？他得罪你了？”

韩可遇也不藏着掖着，直白道：“他觊觎我弟弟。”

顾声均见怪不怪：“别糊弄我了，谁看不出来，南家那小子对你弟弟有点意思，也就你弟弟这么些年一点看不出来，真当南家的是想顶着世仇跟他做朋友，南家想当罗密欧与朱丽叶，你弟弟倒是想得水浒传宋江一百零七个弟弟。”

“你要是早跟他计较这个，等不到今天，他得罪你了？”

韩可遇给自己倒了杯酒，色清沥，味纯正，有回甘，他抿了一口，细细在唇间品了，酒不错，有早上的那点味道。

顾声均看着他，也不催促。

直到韩可遇逆着风口，借风吹去唾液浊气，细细品完一盏酒，在三分酒气醇香中正色：“是，他得罪我了。”

“我要这北平，上海，杭州，再无南家。”

二十五

迷奸，乱伦

凄美地25

周童做了一个梦。

一个关于新婚的梦。

这个梦和从前他幻想过的不一样，从前周童想的都是，等他成亲，他们雇不起轿子，那就牵头毛驴，上面坐着一块红布盖头的新娘子，喊上村头吹唢呐的老李头，一路吹吹打打就到了周家，由弟弟周棋背着新娘子跨过火盆。他就站在正屋桌前，看着自己的婆娘，以后孩子的娘，一步步向他靠近。

可这个梦，悄然与他的设想背道而驰，甚至天翻地覆。